第(1/3)页 “秦大人说笑了,崔花勇是您的家臣,您如果愿意许配,一句话的事而已,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她的父亲都唯您是从。” 陈公公摆了摆手,恭维着秦近扬。 “非也,非也!陈公公您言重了,我哪有资格决定别人的命运。老三虽然在北鹰府长大,但她的亲事,主要还得她愿意,但我可以尽力撮合撮合。” 秦近扬表情微笑,但言语却颇为认真。 陈公公则有些茫然:“秦大人您是主子,虽然崔花勇在太子府任职,但她的亲事,您还是一句话,这……” 秦近扬这幅认真的表情,让陈公公有些诧异,甚至认为秦近扬有些拒绝的意思。 “陈公公您别误会,我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……” 秦近扬也回过神来,开口解释道:“毕竟关系到老三一辈子幸福,别说我,即便她亲爹的意见也只是参考,在我们北鹰府,成亲选婿,完全自由,全凭她自己愿意……当然,我可以替您干儿子说说好话,但首先得您干儿子人品得好。” “如果真的喜欢,就让您干儿子勇敢去追求呗。金诚所至金石为开,您儿子愿意付出真心,老三一定会被感动。” 两个人一边走,一边聊,陈公公也终于明白了秦近扬的意思。 这个北鹰飞将,也真是奇特。 他对家臣的态度,属实是过于放纵了一些。 不过他说的也对,如果儿子真喜欢崔花勇,让他自己去追求,窈窕淑女君子好逑,也天经地义。 …… “咦……那个人……” 快出宫门时,秦近扬看到一行太监,这群太监地位明显不高,穿着破烂,各个不修边幅且面黄肌瘦。 而在人群里,有个太监却有些眼熟。 不对劲啊。 他怎么可能会去挑粪桶? 秦近扬摇摇头,便没有追问……肯定是自己眼花,认错人了。 “唉……你没有认错,他就是韩公公。说起来,你是在戚佅城继承北鹰飞将的爵位,而他不久前也在戚佅城担任监军,你们应该认识。” 陈公公看着那群人,言语有些唏嘘。 “真是韩公公?他……怎么……” 秦近扬皱着眉,一脸不可置信。 这什么情况? 不久前,韩公公还站在金銮殿,虽然位置在末尾,但却威风凛凛。 能在边军里监军,那可是皇朝的耳目,足见韩公公深得皇朝新任,如此地位,怎么可能突然去挑粪桶。 再仔细观察一下,秦近扬发现韩公公脸庞浮肿,似乎是被人打过。 上次见面,还是满头黑发,现在居然白了一多半,整个人消瘦了一圈,两只破鞋全部露了脚指头,一副要死不活,生无可恋的衰败样子。 这也太惨了。 难不成,韩公公是搞谋反去了? 更不可能,太监这个群体,应该最忠心耿耿。 “唉……边军大败,直接损失20万将士,而敌国仅仅是六万人军队,以少胜多,朝廷的脸都丢尽了,圣上龙颜大怒……” 陈公公悠悠叹了口气。 秦近扬也跟着叹了口气。 目前皇都里最大的新闻,就是边军惨败。 20多万人,真的被屠戮一空,有些逃回来的兵卒声称,那几座城池简直比地狱还要惨烈一百倍,简直是伏尸百万的真实写照。 “难道说,韩公公去监军的大营,是……” 秦近扬口干舌燥,这小老头子,不会这么倒霉吧, “对,韩公公就是败军之将的监军。大军一败涂地,中州痛失三座城池,城池里几十万百姓被屠,血流成河,粮银损失更是无法估算,甚至影响到其他防线。” “20多万的大军啊,还是朝廷精锐,曾经也历经过无数场战争,居然就只有不到3000人逃回来。” “领兵将军回来领罪,愿意以死谢罪,但他临死前要告御状,控告韩公公为一己私利,干扰大军排兵布阵。其余逃回来的将士,也都愿意以死明志,但唯一的请求,是求陛下能杀了韩公公,告慰将士们的亡魂。” “韩公公在回京前,已经被残兵败将们打成重伤,他成了众人的泄愤工具。” 陈公公的语气也是十分沉重。 “20万大军全军覆没,怪韩公公?敢问陈公公,这个领兵的将军,已经被圣上斩了吗?” 秦近扬皱着眉,迟疑了一下又问道。 他总觉得这事不对劲。 秦近扬是真的接触过韩公公,对韩公公的德行,有一些话语权。 这个人确实贪功,且心眼子比针尖大不了多少,但对于排兵布阵,他从来不过问,当初戚佅城已经到了那种绝望地步,但不管苏战南下达任何命令,韩公公都没有多嘴去过问一句。 他虽然全程黑着脸,但很自觉保持着闭嘴状态。 韩公公唯一的诉求,就是打赢了仗,要给他分点功劳。 秦近扬还了解到,韩公公以前也从来没有干扰过将军的打仗思路和指挥风格。 后来和苏战南饮酒,两个人还专门聊到韩公公。 在苏战南的点评里,韩公公也是一个知趣的太监,虽然为人好大喜功,但老太监心里有个坚定的信念……专业的人,去做专业的事,绝不横插一脚。 韩公公的职责,是皇上的耳目,他就只管监察边军将士们的一言一行,这是他自己的专业。 排兵布阵,那是将军的事。 “领兵将军?呵呵呵,秦大人说笑了,元将军是被监军干扰了军心布阵,主要责任又不在将军。如果没有监军干扰,元将军声称可以全歼敌军,甚至一路杀到敌国皇都。” “更何况,元将军还是元妃的亲弟弟。如今后宫最得宠的贵妃,就是元妃。” “虽然打了败仗,但罪魁祸首乃是监军,元将军虽也有过,却罪不至死。圣上已经当着百官的面,责罚过元将军,并且罚俸十年,庭杖五十。” “元将军目前正在兵部养伤,等伤好之后,元将军会再次出征,跟随大元帅学习排兵布阵。” 陈公公悠悠开口,他语气有些无法言喻的古怪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