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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离开保洁公司上了计程车，苏小沫无比佩服地问我是如何记住那么多少数据的？难道都是熬夜背下来的么？

    我说平时每周都开例会，而且每天我在办公室做的就是数据分析，很多数据都熟悉了，再加上昨天昨天熬夜整理这些数据，印象就比较深了。

    这一次有惊无险，苏小沫给我记了一个头功，告诉我公司有奖励制度，这等于是我和保洁公司签下了一个代理的大单子，如此大的单子，单单是奖金有就好几万块钱。

    我问她具体有多少钱的奖金。苏小沫却说得看下午合同上的数字，保守说有个两三万是不成问题的。事实上苏小沫猜得有点多了，按照公司制度的比例，最后我能拿到一万八的奖金，当天晚上她就打电话通知赵靖涵，从财务账户内打款给了我。我现在是真的缺钱，眼看都十一月份了，我想打点钱回家给爷爷，家里已经进入深冬了，今年过完元宵节的第二天我就离开了内蒙古，一转眼十个月过去了，我很想念爷爷。每次打电话给爷爷，他什么都听不到，耳朵聋了！我在这边说什么，他完全听不清楚，我问他吃饭了么？他说身体挺好的。我问他腿还疼么？他说不抽烟了……

    想起爷爷的烟盒，用了三十几年了，烟盒上的油漆都磨掉了，剩下的是灰白的铁皮，烟盒内装着烟叶，每次抽烟的时候撕一块破报纸，把烟叶倒在上面，卷几圈用唾沫粘上，一根烟就做好了。

    度过紧张的一天，身心疲惫。吃过晚饭我回到酒店躺在床上就不想动了，凌晨四点才睡，感觉身体严重透支。苏小沫今天心情太好了，此刻竟然去和那个小周出去逛街了，看来购物是女人的天性，要是不满载而归，她肯定会认为这是个遗憾。

    翻开手机看着日历，已经是十月末了，下周就进入十一月份了，答应方雪去她老家，这件事成为我现在最在乎的一件事，我不确定自己有能力把她爸爸从监狱里面捞出来，一切都是事在人为吧。如果花钱能解决再好不过了，省去了很多麻烦。如果真的是花钱都没办法，方雪也应该死心了，毕竟我们都是一些没有社会背景的小人物。

    下个月的广告经费一共大约是一百万，月姐初步计算了一下，投放广告加广告制作费用大约需要六十五万左右，也就是说还剩下三十万，除去写字楼的租金、日常开销等等，纯利润能在三十万左右，这个数字真不得了，想想我都兴奋，我也和月姐说了，我要先拿这笔钱去帮方雪。月姐没有任何反对的意见，66更是这样，朋友处到这个份上了，我十分欣慰。

    一百万的广告费涉及了各个媒体平台，月姐和66两个人是忙不过来的，强子又帮不上什么忙，我决定明天回去就找刘美诗和李美玲帮忙。

    正在摆弄手机呢，一条短信发了过来：小兔崽子你给我记住了，我和你没完，你不要以为你真的是黑白两道都走得通，没有温雅罩着你，你算个jb毛？你个吃软饭的狗东西，我早晚搞得你人不像人、鬼不像鬼的……最后署名是胡海龟。

    我把短信反复看了两遍，没有给他任何回信，默默地删除。在胡海龟眼里，我都是靠着温雅才有今天的地位，那么在其他人眼里呢？是不是我真的算是一个吃软饭的男人呢？我不想找一些借口来安慰自己，仔细想想，现在的确是这样的，没有温雅，我什么都不是，没有温雅，亿辉广告公司可能收入都不够支出的。没有温雅，我现在就是四处寻找工作的大专毕业生，怎么还可能有现在的市场部经理的头衔呢？

    我不想别人这么看我，至少我还有点自尊心，默默地来阳台，透过玻璃窗看到外面霓虹灯闪耀的世界，暗暗地告诉自己，我要寻找到一片属于我的天地，我要让别人仰着头来看我。有一天，我要让温雅觉得她遇见我、培养我，是一生中最明智的一件事。

    夜已深，我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爬上床，闻到的都是酒气，打开灯看到苏小沫倒在床上，衣服都没脱就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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