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秦晚话音刚落,台下老百姓立刻附和起来,对台上的苗堇也开始指指点点。 “这不是府尹魏航的夫人吗?她丈夫刚刚调派到国都应阳委以重任,她怎么就在这里公然抗议北戎军?” “看来外界传言他们夫妻不睦是真的啊。” “听说这苗堇出自书香门第,祖上曾当过高祖的老师,还出过几个状元榜眼,结果个个心高气傲,说什么不与官场同流合污,就都辞官就回溧阳教书了。后来家道中落,又几代单传,到她这一代除了她这一个闺女,就还有一个天生痴傻的弟弟。苗老先生也是没有办法,打破苗家不与官家结交的规矩,硬是将她嫁到了魏家。按理说魏航魏大人年轻有为知书达理,又懂人情世故,在溧阳城为官几年口碑一直不错,但就是不受他这位夫人的待见。” “这事儿我也知道,苗堇眼见着魏航平步青云,官职越来越高。换做是别人家夫人还不高兴得上了天。她可倒好,相公官职越高,她越看不上,事事与魏大人对着干。你看,这魏大人前脚刚升官,她就在这里说这些话。我看她这是不想活了,还要拉着魏大人一起死。” 听到人群里这般议论,秦晚八卦之心更痒痒了。 看来这位苗夫人有背后有故事呀。 高高站在台上的苗堇冷眼看向秦晚,不悦之情毫不掩饰:“我身为大梁子民,自当身先士卒反抗北戎,绝不会像你说的那样躲在人后。” 秦晚接着道:“那我问你,你会武功吗,能杀人吗?还是你有领兵之能,能带领百姓打赢全副武装的北戎军?你单单在这里说什么大道理,怎么可能在人民群众中得到相应。就算百姓被你煽动反抗北戎,能做的不就是在溧阳城里打砸抢烧,搞一些示威活动,最后被北戎军一举擒拿,以扰乱公共秩序的罪名,斩首的斩首,判刑的判刑,能有什么实际效果,反而让百姓无辜受罪。” 苗堇脸色难看,被秦晚问的下不来台,硬着头皮道:“别看我虽无武功,也没有领兵之能,但我有一颗赤诚之心。我相信只要所有南梁百姓众志成城对抗北戎,就一定能将他们赶出大梁。” 秦晚揉了揉太阳穴,心想这个女人真的是又单纯又傻,让人又好笑又好气:“夫人,你有没有听过一首歌叫做《一腔孤勇喂了狗》?” “什么?”苗堇没听懂。 “咳咳,”秦晚挤过人群,三两步登上高台,笑着对着台下所有百姓道,“小女不才,今天是二月二龙抬头,我给大家唱上一段,送给大家,也送给这位苗夫人。” 说完她给宁亦眨了眨眼,从戏台边上哪里找来两个木块,欢快地敲击起来。 苗堇根本没想到会有人来拆台,更没想到拆台的是个比她年纪还轻的小夫人,最最没想到的是她还要上台来唱歌。 还没等苗堇反应上来,秦晚已经唱起了她最喜欢的一首歌《一腔诗意喂了狗》。 “沙海行旱舟,冰山做酒壶,二十多年没朋友,天涯任我游。孑然一身勇,算什么英雄,世间太多伤心愁,我身后三只狗。大的叫孤勇,小的叫词穷,不大不小的最没用,名字叫踟蹰……夜有人吟阙,也有人歌舞,一腔孤勇喂了狗,我也不愿回头。” 秦晚把原词中的“诗意”二字换做“孤勇”,虽唱得不在调子,可节奏欢快明亮,歌词朗朗上口,更是狠狠地讽刺了苗堇一把,又给在场众人带来了不少欢乐。 宁亦知道秦晚唱歌的水平实在糟糕,可这首歌却唱得颇为让人欢心,他在台下带着众人给秦晚打起了拍子,眼角眉梢都是笑意。 苗堇被秦晚拆台拆得极为尴尬,刚刚的义正言辞,就这么被秦晚唱成了无知无畏。可她一时又想不出什么词来辩驳,只能等秦晚唱完,在台下观众热烈的掌声中,质问秦晚:“你到底是谁?!为何来拆我的台?” “小女子不才,正是前梁帝后妃沛国亡国公主——秦晚。”秦晚拿起腰间宫牌,直接怼到苗堇面前,嘴角笑意尽显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