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兰拿铁-《处处吻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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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幽兰拿铁

    耳根燥热,    像是被一团火焰炙烤一般的烫。

    姜窈捏着自己的耳垂,清楚感受到软肉上过高的温度。

    平时撩归撩,    皮归皮。

    可一旦真正要朝着下一步发展时,    姜窈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。

    房门被叩响,顾清河的声音隔着门板显得有几分沉的传来:“还没好?”

    姜窈稍稍扬高声音:“马上。”

    “衣服在床头柜上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见啦。”

    双手拍拍脸蛋,姜窈长吐一口气。

    伸出手去拿床头柜上自己的衣服。

    衣服叠得整整齐齐,    还带着一股浅浅的洗衣液清香。

    嗯?

    被洗过了?

    乍然想起顾清河说她发烧,    而自己醒来又是穿着睡衣,浑身是汗。

    左看右看,    给她换衣服的人也只有顾清河。

    刚刚变白的耳朵再度染上胭脂色。

    姜窈没忍住,    脸蛋埋进衣服里,    无声尖叫。

    救命!

    磨磨蹭蹭换好衣服。

    姜窈这才扶着墙走出卧室,    实在是胃里空空,    她腿软到不行。

    听见声音,    顾清河两步走过来,勾着膝弯把人打横抱起,抱到桌边放下。

    顾清河退开,    姜窈抬手环着他的颈,    亲了亲他的下巴:“谢谢男朋友。”

    揉揉少女的头,    顾清河开口:“先喝点粥。”

    熬到浓稠软烂的白粥,    香味扑鼻。

    姜窈却五官一皱:“我不想喝粥。”

    她出了一身汗,    这会儿嘴里没味,只想吃点带味的东西。

    顾清河递过勺子:“乖点,    晚点还要去复查。”

    “噢。”

    虽然不情不愿,    但姜窈还是拿起勺子开始喝。

    只不过频率很低,    大多时候都在搅着玩。

    有一搭没一搭地吃完饭。

    顾清河把碗洗了,进屋去换被套。

    姜窈盘腿坐在沙发上,    手里捏着手机。

    半晌,解锁,打开通讯录,拨通某一个电话。

    嘟声不断,姜窈垂着眼,等着对面接通。

    终于在第二遍开头,对面接起。

    “林编辑,我是舒窈。

    不好意思打扰你了。”

    林青森的声音听不出喜怒,平平淡淡:“没关系,有什么事吗?”

    “昨天因为我的原因,给你造成困扰了,真的非常抱歉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放在心上,”林青森尾音拉长,语调跟着温柔下来,“而且,你哥哥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,你不用在意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合同我也没保护好。”

    手指揪着衣摆,姜窈唇线抿直,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,我不在意,”林青森笑了笑,“其实本来也是想给你发电子合同的。”

    指甲陷入掌心,姜窈放慢语速:“谢谢林编辑,因为我让你受委屈了。

    我其实很过意不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还有机会继续出版吗?”

    林青森是个很好的编辑。

    所以她不想因为自己,让别人看林青森的笑话。

    “我不委屈,也不难过。

    这样的事情我见过很多。”

    “姜窈,这些事情在我看来都不是问题,”林青森语调严肃起来,“重要的是你想不想出版,我是和你签合同,不是和别人。

    重点在你,你想不想签。”

    姜窈深吸口气:“我会给你打电话,就是因为不想放弃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签约,也想出版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,如果你不签,还让我白白被骂一顿,那你才是真的对不起我。”

    听见林青森这样说,姜窈就知道自己做对。

    手指掩着唇,将喉咙间更着的那口气缓缓吐出去。

    电话里,林青森的声音已经带上几分温柔:“如果实在过意不去,你们兄妹来沪市请我吃饭就行。”

    “好啊,没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先挂了,电子合同到时候我发给你。”

    说完,不等姜窈回答,林青森已经挂断电话。

    看样子的确很忙。

    只是,她如果没听错的话,林青森说的是她们兄妹请吃饭?

    所以?

    为什么要带上姜思洲?

    紧盯着挂断的电话,姜窈陷入沉思。

    顾清河收拾完房间回到客厅,就看到自家女友一脸苦大仇深地盯着膝盖上的手机。

    走过去,在她身边坐下:“怎么这个表情?”

    身边的沙发往下陷落,姜窈身体跟着一歪。

    倒过去靠着顾清河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人家编辑上班好好的,莫名其妙因为我受了委屈,总是要道歉的呀。”

    脸蛋被摸了摸,姜窈靠着靠着,就爬起来,坐上顾清河的腿:“而且,我可以继续出版啦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,我总觉得这位编辑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。”

    “嗯,然后?”

    少女的头发如海藻般垂落在腰间,顾清河用手指有一没一地卷着,声音倦懒,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问。

    无关于姜窈的事,他没那么上心。

    “然后她说如果真觉得对不起,让我和姜思洲请她吃饭。”

    姜窈揽上顾清河的脖子,眼眸晶亮,“你说,林编辑是不是对我哥有意思啊?”

    “想想我哥也孤寡二十六年了,如果林编辑真有意思,我要不要帮忙制造点机会啊啥的?”

    “得看姜师兄愿不愿意。”

    姜窈乐滋滋地摇摇搭在沙发上的脚丫:“到时候打探打探我哥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走吧,去医院复查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出门前,她那件大衣被顾清河换下。

    裹上他又长又大的羽绒服。

    羽绒服在顾清河身上刚过膝盖,落到她身上已经抵上脚背,领口又高,几乎遮住她半张脸。

    姜窈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根滚圆滚圆的长条。

    爬上副驾驶座都嫌费劲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“吭哧吭哧”地坐上车座,转头就瞧见顾清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。

    ……说不是嘲笑她都不信。

    “再看再看我咬你哦!”

    姜窈冲他龇牙。

    谁知道男人眉梢一挑:“咬哪儿?”

    姜窈:“……你开车!”

    到医院检查,肺热并没有完全清掉,医生给开了两天的消炎药。

    又拆掉她手上的纱布,重新换药包扎。

    出医院,顾清河看她:“再请两天假,在家好好休息。”

    姜窈摇头:“没两天都期末了,不请了。”

    顾清河伸出手,手指捏着她的耳垂:“听话。”

    “干嘛一定要我请假啊?”

    姜窈狐疑地瞧着男人的神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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