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且说那卖身葬父的姑娘一时又被带到了吴兰若面前。一身纯白粗麻丧服,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,面色饥黄,身材矮小,一看就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可怜孩子。 “这样吧,你就在这做个粗使丫头吧,每日做做打扫的活计,再就烧个水烹个茶就行,别的事便不需要了。”那姑娘自又是千恩万谢的叩头谢恩,吴兰若把她扶了起来,请云想容带她下去洗一洗,换身衣裳,另把头再梳梳,吃了饭再过来。 见那姑娘走到门口,方想起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她,连忙叫住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那姑娘见问她,忙转过身行礼,怯生生蚊子叫一般回道:“奴婢叫霜生,是霜降那天出生的。” …… 觅雪院。 珈宁半仰在榻上,箍着康熙亲赐的赤色宋锦,在给自己的孩子做着五毒肚兜。这个时节的阳光早已褪去了盛夏的热辣,只余暖意和温柔。此时的珈宁,美好恬静的犹如一幅仕女图,谁又能想到这背后是多少森森白骨累起的。 知意已经好几天不见胤祯了,思来想去只能来问珈宁。她一路小跑,牵起的风摇响了廊檐下的风铃。“嘶”,珈宁分了神,殷红的血珠迫不及待的涌了出来。 “知意,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。”珈宁将五毒肚兜放在一边,随意撕了块布条,胡乱把手指裹了止血,神情不悦的盯着慌里慌张的知意。 “十四爷不见了!我找了两天,都不见人影。”知意这个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冷静睿智的,除了和胤祯有关的时候。 珈宁见怪不怪的懒懒道:“这有什么好奇怪的。多半是和嫡福晋偷偷一起去后金了呗。” 知意见珈宁如此云淡风轻,不免动了气,快步走到珈宁面前:“你这说的是什么话。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,若是真的,这可是抗旨!” 珈宁嗤地一声耻笑道:“知意,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?成天围着十四爷,苍蝇一样的转啊转,你自己都不觉得烦人吗?” 珈宁的护甲划过知意的脸颊,冰凉尖锐,抬起知意的下巴蔑笑道:“你自己说说看,他对你除了怜悯,还有别的吗?嫡福晋一纸休书,害他沦落为全京城的笑柄,他不还是巴巴贴上去了吗?他永远都不会是你的,你死了这条心吧。” 知意双目赤红,深吸了一口气,肩膀开始发抖,眼里闪着病态的执念:“总有一天,他身边只会剩下我,也只能有我!” 珈宁只当知意精神错乱开始说胡话,摇了摇头,不再理睬她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