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王发怒-《我,会算命,不好惹[穿书]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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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顿了顿,小心翼翼地看了陆屿一眼,说道:“小人是易王府上的随从,刚才认出这豹子不是山林里的野豹,而是易王殿下所养,素来十分钟爱,这才出言阻止。”

    他这样一说,大家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,毕竟来到这里游猎的都是勋贵人家,事先早已派人清理了场地,会出现如此庞大凶恶的野生动物本来就不正常,如果说是易王所养,那就合理了。

    只是却不知道,为何这几只豹子明明应该有专人管理,居然还会跑出来,并且攻击他人。刚才虽然因为救援及时没出人命,但大家或多或少都受了伤,遇险者的家人听了这话,都觉得十分不满。

    盛铎皱眉道:“不过是几头畜生,就算是再怎么钟爱,也比不上人命重要。刚刚那种情况下,你不分轻重胡乱叫嚷,若不是淮王殿下及时救援,白指挥使很可能因此而受伤,凭你又担得起这个责任吗?”

    他们镇国公府乃是名门中的名门,腰杆子素来硬,盛铎这话说的很不客气,那随从却犹在辩解:“郡王有所不知,这豹子非常珍贵,乃是从小训练……”

    他这句话还没说完,劈头就抽下来一鞭子,顿时被打的满脸开花,那随从又惊又怒,捂住脸上的伤口抬头看去,发现用马鞭抽他的人正是陆屿。

    陆屿冷声道:“不长眼的东西,还敢狡辩!现在本王把你那珍贵的豹子砍死了,你还想让本王抵命吗?”

    随从心中一惊,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将淮王殿下给惹怒了,他吓得连忙跪了下来,磕头道:“淮王殿下言重了,小人不敢!”

    陆屿的手里掂着鞭子,冷哼一声。

    随从满脸都是鲜血,心中更是惊骇之极,他平常也没少帮着易王投喂这些豹子,牵着它们出去放风,往往看到有人被吓得战战兢兢的模样,都会产生一种狐假虎威的愉悦感——反正只要说了豹子是易王所养,就算谁心生不满,也不敢多说什么。

    直到现在,淮王的一鞭子才让他真的害怕起来——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个人想砍自己的脑袋,那他绝对活不到明天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他连忙拼命地磕头求饶,发抖的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陆屿平素虽然一直十分嚣张跋扈,但如此明显的恼怒还是头一回,在场的人无不噤若寒蝉,暗地里却忍不住瞧瞧去看白亦陵。

    淮王这脾气是为谁而发已经很明显了,看来这白指挥使还真是入了他的眼啊……难道人长得好,果真什么类型的王爷都可以通吃?

    ——嗯,但是这张脸,确实好看,这样看起来的话,确实招人喜欢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等这位爷发完了脾气扔下马鞭,其余的人才开始清点人数,检查伤势。

    白亦陵见陆屿的脸依旧绷着,干咳一声凑过去,悄声道:“五殿下,你好凶啊。”

    “白指挥使——”

    陆屿深吸一口气,似乎想训他两句,终究无奈地叹了口气,话出口的时候语气已经变得柔和,“你平时不是比我更凶,怎么到了危险关头反而成了傻子,随便一个什么东西叫你住手你都听话,这是幸好没伤着哪里,要不然……”

    他赌气似的说道:“我把那混账东西的皮剥下来,你什么地方受伤了,给你贴在什么地方。”

    说到最后一句,两人的目光中都带了点笑意,陆屿的语气也逐渐轻快起来。

    白亦陵抬起右手,握了握收紧的袖口,冲陆屿示意里面藏着的匕首,含笑说道:“只是习惯罢了。当时没有多想,他那么一说,我第一反应是豹子身上有什么线索需要保留,就把动手的机会错过去了。反应过来之后,本来想用这里藏着的匕首把它的喉咙割断,结果你来的更快,就这样喽。淮王殿下神勇非凡,臣感激不尽啊。”

    哪里神勇非凡,只是担心你罢了。

    陆屿抬起睫毛凝视白亦陵的面容,万般心绪终于化作一个挑唇,他轻拍白亦陵一下,说道:“总之照我看啊,刚才你就不应该冲在前头。积极个什么劲?那两个人是死是活,和你又没有关系,管他们的。”

    两人说了两句话,旁边脚步声响,是齐骥和尚骁过来了。两人都有话想说,尚骁看着陆屿跟白亦陵说话,脚步微缓,正犹豫着要不要现在这个时候就过去打扰,齐骥已经愣头愣脑地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这小子从小到大就是个愣货,简直是世界第一奇葩大狐狸。陆屿故意假装没有看见,冲白亦领继续说道:“对了,还有一件事,白指挥使,你……”

    齐骥正好听见这么一句,奇道:“殿下,您刚刚不是叫白大人‘阿陵’么,怎么现在又生分起来了?”

    陆屿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摸了摸鼻子,干脆说道:“心里一直想这么叫,刚才一着急就脱口而出了。但平时不敢贸然如此称呼。白指挥使,你要是不介意,以后我就叫你阿陵吧。”

    白亦陵道:“一个称呼而已,你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吧。”

    陆屿欣然道:“那就好。”

    他转眼一看,见尚骁还在不远处站着,于是冲他勾勾手指:“你们两个这是有什么话要跟本王说?过来。”

    尚骁嘴角抽了抽,知道殿下这又是心情好起来了,他走过去行了礼,向陆屿禀报这次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,最后说道:

    “……总之,起因就是谢三公子追鹿,不小心冲撞了豹子,盛小姐扭了脚,几位公子身上都有划伤,倒是没有人员死亡。管豹子的人没有找到,只知道这几头豹子好像是从山后面冲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这番缘由也谈不上什么秘密,他跟陆屿禀报的时候其余的人也都听说了,心里都在暗骂这谢三郎真是个蠢货,没本事不说,还要争强好胜,也不知道永定侯是怎么把他给生出来的。

    就是齐骥和尚骁说话的功夫,那头盛铎已经走到了谢樊面前,谢樊惊魂未定,还没有来得及想自己闯下的大祸,正由下人扶着坐在那里,让随后赶来的医师为自己查看伤口。

    “三公子,打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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