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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难道说……”

    方乾心底一动，想到了一个可能性。

    那就是道门下了死命令，让林觉来杀他。

    唯有如此，林觉才会如此神色。

    蔡太仙往外走去，路过方乾的时候拍了拍方乾的肩膀，轻声道：“人都是会经历这些事情的，你……算了，你们自己说吧。”

    方乾看着蔡太仙离开，心情也沉重了起来，看来自己想的事情成真了。

    他与林觉，只能够有一个人活着。

    林觉亲自来此，那也是非常有胆量的，毕竟这里是周天星门，不是道门！

    方乾深吸一口气，微笑道：“我们以前说好的。”

    很久以前，他们就说过。

    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，那就互相都不要留手，因为那是最起码的尊重。

    尊重自己的对手，是修士的基本素养。

    林觉抿嘴，目露哀伤。

    他张口欲言，可话到嘴边，却始终说不出话来，仿佛他的心被一颗万斤巨石压着，压的他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方乾轻笑道：“我都能够承受，我们认识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，但是或许也足够了吧。”

    林觉连连深呼吸，他发现自己怎么也开不了口。

    那种滋味让他觉得很难受，难受的他流下泪来。

    见状，方乾也是一惊。

    虽说彼此关系非常好，可也不至于如此吧？

    “林觉。”

    “大可不必如此。”

    方乾笑道：“我境界是比你低，但是你知道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方乾……”

    林觉声音沙哑，他似乎正在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平静，并且要告诉方乾一些事情。

    方乾笑道：“我听着呢。”

    林觉张了张嘴，双目发红，泪水止不住的流。

    “史仁……死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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