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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个夜晚，叶子用圆月亮听许美静和王非的碟片，一直到凌晨两点多，才搂着圆月亮进入了梦乡。

    卫蓝看似睡着了，其实她一直很清醒，她在幻想即将拥有的新家具。

    即将入手的只是最便宜的三件家具，却足以让这个吃过太多苦的女人失眠。

    “去过那么多人家里，最豪华的是少强家里，最破落的是我自己家里。我那些同事家里，也比我家里好太多了。这么多年我这样一个女人吃苦没什么，却苦了叶子。”

    想到真切的地方，卫蓝就睁开眼睛，轻抚女儿的脸颊。

    “亲爱的女儿，虽然家里钱很少，但这次妈舍得花钱，给你买三件新家具，也支持少强家里。过去那些年，少强家里帮了咱家里太多。”

    心境所致，卫蓝又想到了叶桂山活着的时候，那个药罐子看似家庭的负担，却是卫蓝的真爱。

    真爱无悔，嫁给了病秧子也想过一辈子，想伺候那个男人，可他早就走了。

    一直到天亮，卫蓝都没睡着。

    当她做好了早饭，叶子还在熟睡中。

    搂着圆月亮，叶子做了好梦，嘴角有着甜美的笑靥。

    在她的梦里出现了一片湖泊，湖面波光潋滟，湖边有芳草地和野花。杜少强坐在湖边弹吉他，她依偎在杜少强怀里妮妮喃喃。

    “叶子。”

    叶子一直没出现，杜少强找来了。

    “卫姨，叶子呢？”

    “夜里一直用那个圆盘听歌，凌晨三点才睡着，还在睡懒觉呢，你坐这里等会儿。”

    杜少强坐到了小客厅陈旧的布艺沙发上，左右看着，给叶子家里安排新家具的摆放位置。

    新沙发那一定会摆放在旧沙发的位置，新茶几是在旧茶几的位置。

    客厅太小了，几乎无法微调。

    在心里安排了等于没安排，可杜少强还是很有成就感。

    卫蓝去了卧室里，拧了叶子的脸蛋儿：“叶子，少强来找你了，快醒醒。”

    “嘻嘻……”

    叶子刚睁开双眼就是笑嘻嘻的样子，“刚才少强在院子里喊我，我就一下子醒了。我以为少强在梦里喊我，后来发现少强就是在院子里，天亮了呢。”

    “快起来，妈一个人都吃完早饭了，给你炖在锅里，有蛋花汤，有从街上买来的小包子，还有黄瓜豆腐干。”

    早饭能有一道凉菜也算丰盛，叶子也很喜欢吃那个走街串巷的老阿姨卖的包子，小嘴巴舔了嘴唇，坐起身麻利的穿衣服。

    “如果少强知道我睡觉没穿里衣，会不会取笑我？少强才不会取笑叶子，但他一定很想偷看，因为叶子身材好，皮肤也好，哼。”

    叶子穿好衣服跑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少强，等我吃点早饭，就去景山公园玩。”

    “叶子不用急，我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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