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揽月被这个破有深意的笑容弄得更加拘束,不自在地追问道:“难不成是这之间有何不虞之隙?” 陈膡破愁为笑,语气戏谑却温缓了许多,带着些宠溺道:“你这刨根问底、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脾气真的跟他很像,不过托了天香夫人福气,生得你能如此通权达变,尚不至于像殷昊天这般冥顽不灵。” “既然陈掌门认为家父如此顽梗,又为何会......” “为何会同你父亲兄弟怡怡是吧?”陈膡接着说道:“我本圆凿方枘、碌碌寡合,而栾伯阳的性子也是泥古不化的榆木疙瘩一块,一切皆恰因你父亲的洒脱不拘,方成就了我们三人倾盖如故的情谊。” “那......” “我知你想问何事。并非是殷昊天做了何等误人之事,而恰恰相反,是我一失足成千古之恨,作下了追悔莫及之事,自此后懊恼悔恨,再也无地自容。” 揽月白净柔美的脸庞关切地朝向陈膡,给予抚慰:“羞恶之心,人皆有之。有道是:过而能改,革心易行即可。” “你们不懂!转眼几年又几年,满心羞惭挥之不去的痛苦!有些东西是真的不会随着时光流逝而消失的,光阴反而会教会你明白,世上没有人能够赎回过去!” 陈膡面色惨白,直言正色,有些积蓄太久的东西呼之欲出。 “叔、叔父......”陈胥头一回见陈膡如此肺腑无隔、形骸无羁的样子,此刻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他。 在陈胥印象中,叔父日日扎进酒罐中昏昏沉沉、醉生梦死,一蹶不振,但在外界的传闻之中,玄霄派的陈膡乃当世之杰,虎啸风生,顺势而现。 陈胥不知叔父和传闻中如此悬殊的原因,只是陈胥更愿意相信叔父的转变另有隐情苦楚,可是当叔父陈膡真的要道出其中缘由之时,陈胥却慌张了,不确定自己该当继续听他说下去,畏惧着真的会令他希冀的那个叔父的形象坍塌。 “陈胥——!”正当陈胥踌躇不定之时,陈朞清朗的声音从一侧传来。 陈胥循声望去的时候,陈朞轻轻点头,向着门外方向微挑下巴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