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陈雪也跟着看过去,道:“为何?” 周大人小声道:“国师大人位居一品,哪里会亲自见我们这些人?以往送节礼她总是叫她身边的男侍来露个面就走了,现在我们在这院中等待,不过是为了传句话,过去那人你应该也识得 是鹿鸢鹿太傅,她……很少亲自登国师府,国师大人估计会见她,人都去大堂了。” 陈雪若有所思的点头:“原来是这样。” 听姐姐说,国师大人程岚原本就是拥衾,只是最近异心升起,还是要敲打一番,如今她见不到,那只能送个东西进去,让她不得不见我。 陈雪想到这里,有礼的躬身:“周大人,小子过去更衣,便告退了。” 她走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,招来一个男侍,给了他十两银子:“你帮我把这东西和节礼一起送到国师大人手里,其他的什么也不用做。” 男侍把鹿鸢迎进大堂,倒了一杯茶水奉上去:“太傅大人请喝茶。” 鹿鸢淡眸微转,道:“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。” 几个男侍互相看了一眼,才缓缓退了出去。 程岚换了一身常服,踱着步子走进大堂,看到坐在东边首位的鹿鸢,神情怔愣了片刻,除了上朝和赴宴,她们是这几十年来第一次相见。 她客气拱手道:“太傅大人。” 鹿鸢起身,也是愣了一会,眉眼深处红了些,拱手道:“国师大人。” 程岚没有坐上主位,反而坐在了鹿鸢的对面,她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,却发现不知从何说起,一时间二人相对无言。 鹿鸢用袖子擦了擦眼睛,笑道:“时光荏苒,如今也过了几十年,我思来想去还是打算来见你一面,毕竟你我年纪都大了,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再也见不到了。”她说的伤感,声音都更咽了。 程岚也红了眼睛:“当年的事你若是信我,便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,弋羽。” 弋羽是鹿鸢的字,鹿鸢许久未听到有人这样叫她了,以前这样叫她的人都走了,留下来的旧人唯有程岚一人。 鹿鸢伤感道:“山风,当年的事我早就忘了,早就不放在心上了,可你为何就是不肯承认呢?” 当年鹿鸢先娶了夫郎,有闲言碎语道鹿鸢的正夫与程岚有不清不楚的关系,鹿鸢本不相信,可却亲眼见到二人在室内做出的那些亲密的举动,自此,二人老死不相往来。 待鹿鸢夫郎与鹿鸢孕育了鹿灼以后,其夫郎也被鹿鸢对外宣称暴毙,其实原因是什么也只有鹿鸢自己清楚。 程岚心底升出一股无力感:“你为何还不信我?你若真的放下了,怎会又说出这样的话,那一天,我确实是被人算计了,你那夫郎也是。” 鹿鸢闭上眼睛又睁开,不再说此事:“今儿个主要是为送节礼的,浮沉,把东西给国师大人送上去我们便走。” 浮沉小心翼翼的把一个荷包放到程岚座位旁边的桌子上,才回到鹿鸢身后。 程岚也很生气:“弋羽,你从小脾气就暴躁,如今说不了几句话就要走,那你为何还要来?我若是真的做过,我定会承认,可是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。”他拍了拍手,一个男侍也走了进来把红纸包递给了浮沉,“这是我的节礼,鹿太傅请收好,送一下鹿太傅。”语气十分僵硬。 鹿鸢抿唇,起身,离开了大堂,二人总共没说几句话,一谈到当年的事二人都炸毛了,哪里还说得上其他的话? 程岚摩擦着荷包,摸到了一个尖尖的物品,她打开荷包,瞳孔微缩,这是那个钗子?她正想冲出去找她,一男侍就跑了过来:“大人,这是太女太师陈池之女陈雪送上的节礼。”男侍微微腹诽,这母女两个还分开送,真有意思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