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萧晋!是萧晋!”朱云鹤一边哭一边大叫:“还有苏绾那个贱人!就是她打的儿子啊!父亲!您快看看儿子身上的伤啊!” 朱云鹤是朱茂唯一的嫡子,从小就被他当做眼珠子疼,现在他的眼珠子被人剜了,朱茂咬牙切齿的痛骂:“好他个胆大妄为的东西!” 朱云鹤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:“他当着一屋子人的面让苏绾那个贱人抽打儿子!叫儿子的脸都丢进了!您的老脸也都丢尽了啊!” 朱茂一听这话火冒三丈:“这个萧晋!仗着侯爷器重,自从来了瑶城后就一直没把老子放在眼里过!瑶城是老子的地盘!他竟然敢害我儿!真以为老子怕了他不成?” “父亲!您杀了他!杀了他给儿子报仇啊!” 哭喊声中,朱茂带着一身酒气打马冲向萧晋的府邸。 大门被砸的砰砰作响,青竹得了信进屋禀告:“公子,朱将军来了,您可要见?” “见。” 已是深夜,萧晋尚未宽衣入寝,明显是在等着他来。 片刻过后,怒气冲冲的朱茂被带到了萧晋面前:“萧大人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啊! 萧晋手中茶杯轻转,凤目微垂,不曾看向来人:“朱将军深夜到访,不知有何贵干?” 见他态度轻蔑,朱茂的火气更足了,冷笑道:“萧大人现在还能气度从容,真叫我刮目相看啊!” “朱将军有何见解?”他依旧看着茶杯,姿态散漫。 朱茂怒斥:“好,那我就直说了!萧大人纵容令妹行凶,这个是事实吧?” “是我做的,朱将军有意见?”萧晋终于抬了眼,冷冽的眸光自朱茂身上扫过,让他瞬间有种被寒气包围的感觉。 朱茂被噎的一口气没上来,看萧晋这理直气壮的样子,他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做错了! “苏姑娘将我儿打成这样,我身为人父,得向萧大人讨个说法!” “人是家妹伤的,若朱大人想讨说法,可将她绑去问罪。” 萧晋的话叫朱茂一愣,还没弄明白这是什么路子又听他道:“事有先后,令公子意图绑架朝廷命官之女,这条罪证,朱大人可认?” 绑架和殴打,罪证谁轻谁重,看字面都知道! 朱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!脸色铁青:“萧大人这是在威胁我?” 萧晋淡淡道:“按照朝廷律法行事而已。” 朱茂气的七窍生烟:“萧大人这是看不起我朱某人?还是不想给我朱某人这个面子?” 萧晋嘴角微微一翘,什么都没说,可满眼讽刺不言而喻。 好!很好! “既然你萧晋不给我朱茂面子,哪就别怪我做事不留情面!”朱茂被萧晋气的大吼:“来人!把那个小贱人给老子抢出来!” 话音未落,朱茂只感觉到一阵带着檀香味道的风猛地袭来,冰凉的剑刃突然横架在他脖颈上,耳边声音清冷:“朱将军这是想要在我府中造次?” 朱茂脸色一下子就变了,剑刃的冰冷亦叫他立刻清醒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