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三十年前,老衲听信谗言,于雁门关外造了杀孽,既造业因,便有业果。”玄慈双手合十,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。 玄慈此话一出,少林寺众僧皆是面露诧异惊骇之色, 有几位知道内情的玄字辈大和尚也跟着叹息,脸上带着悲悯之色。 人群之中萧峰扭过头去,强忍着不去看他,与阿朱阿紫这对昨晚刚刚相认的姐妹说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,生怕自己于心不忍,出言放过了自己的大仇人。 玄慈又叹息道:“善哉,善哉,自杏子林一事过后, 智光大师、赵钱孙相继惨死于人手,老衲虽不知何人下手,但明显与三十年前的血案有关,那是,老衲便知道,这桩事情瞒不住了。” “玄慈方丈,他们竟被人害了?什么人下的手?”萧峰惊骇的转过头来,心中一惊,随即想到吴王说起过萧远山当年跳崖未死,莫非…… “老衲不知。”玄慈摇摇头,说道:“若非知道萧施主远在海外, 江湖上便应该会怀疑萧施主下的手了。” 虽然智光他们死掉,但江湖上却并没有怀疑萧峰下的手,原因很简单,江湖上都知道那时候萧峰被吴王掳去海外了。 “老和尚,莫废话,孤的五个条件, 答应与否,给个痛快话!”李煜见玄慈妄图利用萧峰打感情牌, 不耐烦的催促道。 玄慈苦涩的摇摇头:“阿弥陀佛,殿下所提的五个条件,实在是强人所难。当年乃是老衲犯错,老衲自会给萧施主一个交代,鄙寺僧众却是无辜的,吴王殿下何苦为难他们呢?” “老和尚,你怕不会是误会了什么?”李煜冷笑道:“你当孤劳动一万大军来你少林,是专为雁门关血案寻仇,为难你玄慈一人的吗?你玄慈多大脸,心里没点逼数?少林横行不法,周边州县百姓多有怨言,僧众无辜?孤且问你,你少林寺的田地是怎么来的?有无放过印子钱?” “这……”玄慈迟疑,众僧沉默,皆低头不语。 李煜步步紧逼:“对那些还不起钱的百姓你们是如何对待的?” “吴王此言差矣!”玄慈并不答话,监院玄垢和尚却上前一步,辩解道:“官府并不禁止民间借贷, 百姓借了寺庙的钱财, 如数归还便是, 若是还不上,自有抵押物用以抵账,一清二白,规规矩矩,不曾犯了什么王法。” “什么王法?孤说的话,便是王法!”李煜可见不得这帮秃驴偷换概念,也知道他们是如何对待还不起高利贷的百姓的,无非是有地收地,无产则卖身为奴,家破人亡者不知凡几。 “吴王慎言,汝不过是一宗室亲王,说这话,莫非要造反不成?”玄垢心中大喜,终于抓住了吴王话里的一个把柄,或许可以借此逼吴王离去。 “呵,呵呵。”李煜诧异的笑了两声:“老和尚莫非在山里待久了,整天计算那狗苟蝇营的利益,就没听过孤的名头吗?孤手握数十万虎贲,划燕辽以自治,兵压汴梁城,使得朝廷惶惶不可终日,你猜孤这是要做什么?” 路家两兄弟与众兵将皆笑了起来。 “玄垢,退下。”玄慈面色一紧,喝了一声,央求道:“吴王殿下,就不能商量……” “唉,孤真是懒得听你废话了,既然尔等冥顽不灵,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,那便就这样吧!”李煜拨马回到军阵中,轻淡的说道:“路求索,进攻吧,凡少林寺诸僧人,一个不留。” “尔敢!”“不可!”“放肆!”“饶命啊!”“拼了!” 李煜下令后,僧众反应各不相同,愤怒者有之,求饶者也有之,玄悲、玄渡互相看了一眼,不约而同的暴起,直冲向李煜,打算来个擒贼先擒王,捉住为难寺庙的李煜。 忽然间,只听得战马希律律嘶鸣一声,噗通一下跪倒,萧峰从马背上借力一跃而起,迎至半空,使出了一招或跃在渊,双掌自中路挥出,与飞扑过来的玄悲撞在一起,似有虎啸龙吟之声,玄悲受不住力,悲怆的惨叫一声,倒飞出去,撞在僧众之中。 另一头,李煜也接住了扑过来的玄寂。 即便师弟被萧峰拦下,玄渡却已冲至李煜身边,右手成爪状,抓向李煜的肩头。 对手只是个皇室亲王,想来没什么武功,玄渡本不欲取李煜性命,只是打算擒下他,逼他退兵而已,这力道上便弱了三分。 却见李煜轻蔑一笑,急令属下不要射击的同时,右手急速伸出,一下子便抓住了玄渡的手臂,玄渡大惊,正诧异一个皇室子弟竟然能有这么快的反应速度时,突然发觉浑身一软,被李煜抓住的手臂穴窍处闸门大开,气海之中内力竟不听使唤,顺着经脉急速流淌至被抓住的手臂处,然后便再也无影无踪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