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五十九章赵澜再闯阵-《锦世医女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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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皇后显得极不耐烦,“你想要什么恩典?就直接说吧!”

    苏鲤郑重一叩首,“阿隐想恳请母后允许四皇弟自己选皇子妃,不再干涉他的姻缘。”

    皇后一惊,似是没想到苏鲤求的竟是这个恩典,立时就怒了,“凤轻隐,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简直是大逆不道。”

    赵澜此刻慌忙站起来,撩袍跪在苏鲤身边,“恳请母后允准儿臣自己选皇子妃,不要强行塞给儿臣不喜的女子。”

    皇后一噎。

    她凤眸含冷瞅了众人一眼,此时也不好发作,毕竟皇上承诺在先,她只得压下心头的火气,“阿澜,你真的认为母后是在干涉你的姻缘吗?自古婚姻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身为皇子,却要自己选皇子妃,传出去,成何体统?你将母后的颜面放在何处?”

    皇后明显是不同意。

    赵澜也是铁了心,“若是母后不答应,那儿臣宁愿孤苦一生,也绝不要见识浮浅只认富贵荣华的女子!”

    皇后被气的胸口生疼,她瞪着赵澜,一时竟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“既如此,朕便替你母后答应了。”

    皇上突然郑重一声。

    苏鲤和赵澜立马抬起头,脸有喜色,急忙向皇上叩首,“谢父皇成全。”

    皇后立马要向皇上发飙,皇上急忙安抚她,“朕一言九鼎,既然承俊亲王和王妃破阵成功,那朕就必须给她一个恩典。既然她提出此要求,皇后不答应,那朕就替你答应。左右都是为了四儿好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皇后还要推拒,皇上直接摇头,“皇后不必再多言,此事就这么定了。”

    别看皇上有多宠爱皇后,可此事他金口一开,根本就不容皇后再说什么。皇上认真起来,皇后根本不敢抗拒。

    她幽幽泛冷的眼眸狠狠地盯着苏鲤,转眼看到赵澜喜悦溢满脸颊的神态,她冷硬的心突然松垮下来。自从澜儿回到皇宫,她已经许久没看到他脸上真正的笑容了。

    皇后低下头,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“多谢三嫂。”

    赵澜冲着苏鲤高兴地一抱拳,苏鲤笑笑,不在意地挥挥手,“期盼四弟将来能找个如意的皇子妃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。”赵澜颔首。

    苏鲤和赵昶赵熠回了自己的席面,四皇子赵澜也心情轻松地回到座位。

    魏似勋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,对着皇上和皇后一礼,直接灰溜溜地回到魏国公府的席面。魏国公老谋深算,表面不动声色,可魏似勋却垂下头,样子说不出的拘禁。

    剩下的宴席竟然说不出的舒畅,看着众朝臣笑语欢颜,皇后心中的郁结也慢慢放开。毕竟是她的生辰宴,众朝臣命妇贵女又开始阿谀逢迎向她敬酒。一直到宫宴结束,皇后都心情不错,最后竟微有薄醉,被皇上命人送回了荣华宫。

    宫宴散后,苏鲤和赵昶没多作停留,上了马车,直接出宫。

    马车刚出了宫门,赵昶便再也撑不住,身子前倾,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。

    苏鲤立马扶住他,脸色那那肃然,“阿霑……”伸手切在他脉上,苏鲤脸色一变,阿霑竟然伤了肺腑。

    其实魏似勋的八卦阵相当厉害,若不是苏鲤早知破解之法,她和赵昶根本就不可能在一柱香的时间内破阵。

    当她将破阵之法告之赵昶时,因为她怀有身孕,只能赵昶一个人全力破阵。而她,只能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。他们成功了,狠狠地打了魏似勋的脸,挽回了颜面,可阿霑也受伤了。

    苏鲤知道赵昶受伤,回到席面后就已偷偷给他吞下疗伤的药丸,奈何,即便赵昶武功已臻化境,还是被八卦阵伤了肺腑。

    苏鲤要输真气给赵昶,被他拒绝,“不必担心,这口血喷出来,就已无碍。”

    苏鲤阴着脸,“魏似勋的八卦阵明显就是冲着你来的,可他一个小小的五城兵马司左将军还没有这个胆挑战殿下,他背后肯定有人。”

    “是皇后。”赵昶想没想就答,“她已经与魏国公联手了。”

    苏鲤脸上立马漫上阴寒,“你的兵权已经被赵澜握在手中,皇后还想做什么?要赶尽杀绝,她未免太不自量力。”

    赵昶淡淡地道,“他们的目标是太子哥哥,除掉我,就再无人挡在太子哥哥面前。他虽睿智,可这么多年隐居东宫,君子心性,从不与朝臣私下结交,根基浅薄。皇后除他,易如反掌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瞧着赵澜,与太子哥哥感情颇好,也不象是能背后捅刀子之人。他似乎并无谋位之心。”

    “他没有,但并不代表皇后没有,水到渠成时,他根本拒绝不了。”

    苏鲤颔首,“阿霑说的极是,看来这场争位大战就要开始了。”

    赵昶抚着胸口,不无担忧地道,“早就开始了,若不是四弟还存有一丝良善,早在他掌兵权之时,太子哥哥就命不保了。”

    苏鲤一下子皱紧眉心,“我如今越发看不透父皇的心思了,瞧他今日对皇后倍加宠溺的样子,我心里就不舒服。幸亏母妃未到,否则,情何以堪?”

    赵昶转头瞅着苏鲤,“阿鲤不必替母妃难过,她能隐居冷宫多年,如今还能不留恋皇宫奢华,跟着我们住在‘凤离宫’,就早已把帝王之心看得再通透不过。早已波澜不惊!”

    赵昶顿了顿又道,“当年,母妃若不外嫁,早就是西羽的皇太女。皇权富贵于她,不过过眼云烟。母妃想要的,始终不过一颗真心罢了。”

    苏鲤叹息一声,“不过父皇能纵容母妃这么多年,也不能说一点真心都没有。至少,母妃如今是自由自在的。即便是皇后,在太后面前,也不能说完全地放得开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得失之间,无法算得清,只看你最在意的是什么了。母妃始终知道想要的是什么,如今能与我们在一起,便已知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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