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祁琰躺在炕上,两条胳膊垂在身体两侧,被角夹在腋下。发带被人解开一头墨发散落在枕头上。 他只有在不说话的时候才像个正常男子一样,高雅清冷,就像是那九天之中的一弯明月,神秘莫测让人对其产生距离感。 布有青筋的手腕被人从被窝中拉出,郎中一手捋着长胡须另一只手放在祁琰腕上诊脉。手指在皮肤上移动,郎中眉头轻微皱起时而又小幅度地摇头。 “唉。”郎中出声便说明诊出了个大概,可这叹气又是什么意思? “我表哥怎么样?”姜妤的眼泪已经干了,她一开口声音还是有些更咽。 “难说啊,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”他行了大半辈子的医,在这镇上诊的不过是一些头疼脑热的毛病,这样棘手的还是头一次遇见。 医术不精啊,他诊不出个所以然来定不能妄下结论。只是这人脉象不稳,头部恐怕不是头一次受到伤害了。 若是常人被打昏迷不醒休养几天就能恢复,只是这人…… “这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。好的话兴许能因祸得福,若是坏了可能要比之前的情况还要糟。老夫只能给你开上个方子让他调理,其余的恕老夫无能为力了。” 阿月又跟着郎中回了药铺,按着方子抓了几副药回来。 姜妤摩挲着祁琰的手背,刚才的那番话一直在她脑子里回响,她是这样理解的:这对阿琰来说何尝不是一个契机,也许他能因这次恢复记忆,彻底地醒来。 往往失忆的人受到第二次刺激就能回想起之前的事,虽然听起来有些玄幻,可确实有这样的例子发生。 将祁琰的手放回去,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一动不动的人。 若是不好……可能阿琰连现在的记忆都会失去,记不起她,记不起姜耶楼,记不起她们的小家…… “那个臭挨千刀的畜生!这孩子也是命苦又摊上这么个事。”李婶也不傻,方才郎中的话她也听得明白,只是苦了这孩子。 麻绳专挑细处断,厄运专找苦命人啊! 老天不公,怎么这苦命都让他给摊上了呢!李婶又狠狠地骂上陈四几句,她压着嗓子,恐怕吵到祁琰,一张脸上满是心疼。 她也有孩子,看着祁琰那副可怜模样她的心就隐隐作痛。若今天躺在这的是她儿李松林,她只怕会发疯和那伤人的畜生拼命!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