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韩士聪父子回到韩府,刚好赶上家里的晚宴。长房胡氏,二房徐氏,长子韩彻,儿子韩明以及长女韩冲冲都出门迎接。 韩通帮助韩士聪解决了案子,韩士聪心情大好,一想到太后和陛下又有了这么一个帮手,心中大快。 一家人在正堂上落座,韩通刚来到筵前准备入席,分左右两列的人都起身相让,谦让有序。竹笾木豆排列得整整齐齐,笾豆里的食品香气四溢。韩通举起一杯玉露琼浆,倒入口中,美酒的香醇在唇齿之间回荡。编钟和金鼓都已经摆布好,大家相互举杯,共庆团圆。 正在一家人大快朵颐之时,突然,二子韩明站了起来,走到了宴会中央。 韩通一看二哥,只见这是一个白白净净,衣着华丽,左佩刀,右备容臭的富家公子哥,他一边吃着鸡腿,一边揉着眼睛就出来了。 他对着父亲一抱拳拱手,说道:“父亲大人,儿子听说三弟做了天子的老师,一定是学富五车,才高八斗,今日特别准备了几副对子,想请三弟帮忙对上一对。” 韩明因为自己是庶子,又不学无术,嫉妒三弟立了大功,得到了老父亲的赏识,所以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这几个对子,想特意刁难一下韩通,让他出出丑。 虽然他名字叫韩明,但是就是那种智商低下(不到100),言语粗鄙(经常当街骂人),没有文化(总念错字),游手好闲(吃饱了会困,睡醒了会饿)的那种败家子。 韩通呵呵一笑,心想,我早就知道你老小子没憋什么好屁,这屁放出来果然好臭好臭,这么大个的家族,竟然要比试对对子,好啊,今天,我这个教父就好好给你上一课。 说着,他袍袖一挥,转过来说:“那就有请二哥出题了。” 韩士聪也想考验一下韩通的文采,所以对于他们的比试也就未加阻拦。 “韩通,你且听题,这上联是,墙头芦苇,头重脚轻根底浅。” 说完,韩明嘿嘿一笑,心想,这可是自己老师想了一夜想出来的绝对。我看你怎么对。 韩明这个对子,其实是很坏的,他的意思是说韩通头重脚轻,就像芦苇一样,见风使舵,嘲讽他厚着脸皮,恬不知耻地来韩府。 二姨娘徐氏和韩明眉飞色舞地对了一眼,心想,这回可让这天子老师好好出出糗了。 没想到,那韩通心思极为活络,转念一想,便悠悠然对出了下联:“ “山中竹笋,嘴尖皮厚腹中空。” 韩通这一下也坏得很,他的意思很简单,就是说韩明讲话刻薄无耻,脸皮比城墙还厚,而且胸无点墨,腹中空空。 韩明听不出来这是什么意思,急得他抓耳挠腮。倒是韩士聪哈哈一乐,说道:“通儿,对得好!” 这第一回合,韩明相当于向韩通用ak47开了一枪,而韩通则回敬了一发飞毛腿导弹。 韩通胜。 第二回合,韩明继续出题。 “雪落缸沿,天赐一条白玉带。” 韩明这个上联,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,只是听自己老师教给自己,就现学现卖,拿来刁难韩通了。 实际上,这句话的意思是说,院子里有一口大缸,冬天下雪,在大缸的缸沿上,落了一层雪。 韩通想了想,便对道:“烟熏火判、地产半幅皂罗袍。” 韩士聪咀嚼了一下韩通的下联,不禁纳罕道:“通儿,你这下联对得倒是工整,就是不知道,这句话是什么意思?” 韩通就说,小的在北汉打仗的时候,有一次走到一个破庙里,遇到一个乞丐,正在土地庙里用烟熏判官,这就是烟熏火判、地产半幅皂罗袍。” 韩士聪点了点头,说道:“士别三日,当刮目相看,通儿,你进步了太多。” 韩通嘿嘿一笑,说道:“谢谢爹。” 这第二个回合,相当于韩明冲着韩通的脸上吐了一口黏痰,而韩通朝韩明的头顶倒了一桶泔水。韩通再次完胜。 那韩明哪里肯放过他,张口说出了第三个对子: “蒲叶桃叶葡萄叶,草本木本。” 喝,这个上联一出,全场欢呼雀跃,都拍着手叫好。 怎么说,这是绝对啊,一般人是对不上来的。 别看特列举的是三个普普通通的叶子,但是,这可不是简单的叠加关系,那蒲和桃,加在一起,一谐音,就变成了葡萄。而且,蒲叶和葡萄叶属于草本,桃叶呢,属于木本,真是天作的对子。 这一下,韩通可陷入绝境了。他低着头,沉默不语,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。 就在这时,管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,对韩士聪一拱手,说道:“老爷,这个对子我会啊。” 韩士聪一挑眉毛,心想,你还会对对子了? 管家韩二嘿嘿一笑,说道:“当然,我的下联是,干烧水烧泔水烧,你倒我倒。” 韩士聪气得鼻子都歪了,他对着韩二嗔怒道:“你给我出去,我是到这给你倒泔水来了?” “得令。”说着管家灰头土脸地下去了。 虽然是一个小插曲,但是现在韩通事真的想不出来怎么对这个绝对。 他的额头上渐渐冒出几滴热汗来,他凝神细思,挖空心思,搜肠刮肚,也想不出下联来。 韩通的纠结,韩冲冲全都看在眼里,她心里是真为这个弟弟着急,她看韩通十分辛苦,便端着一杯热茶,来到韩通的身边,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说道: “三弟,来,别着急,喝口茶,慢慢想。” 韩通满眼感激地接过韩冲冲手里的茶,抿了一小口,突然,他看见了,在韩冲冲一头漆黑的云鬟之上,插着一枝娇艳的玫瑰花。 啊,对了。 突然,韩通的脑中灵光一现,他的一双湖水般澄澈的明眸之中,瞬间如同清晨的阳光,光耀万里。 他轻轻地抱了抱姐姐的肩膀,激动地说道:“谢谢你,姐姐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