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又在背后说我呐!”随着后门打开,还没见人就先传进荣稼卿洪亮的声音。 “你把客人晾在这儿,就不能把你那泥巴晾一会儿?” 荣稼卿擦着手进屋:“你懂什么?瓷塑着色要一气呵成,若是中途停顿就前功尽弃了!”见荣太太正领着小外孙往后院去,说道:“逗逗,来,到老爷这来。”他一边牵着逗逗的手往那张属于他的专座藤椅边走,一边对着侯富車道:“你们请坐……”又望着杨二小姐道:“这位就是杨二小姐吧?” “是的卿爷,小杨给卿爷请安!”杨二小姐乖巧地向荣稼卿鞠躬道。 “免礼免礼,请坐吧,小侯,壶里是刚沏的茶,你带我招待一下杨二小姐。”荣稼卿坐在藤椅上,将逗逗拉到跟前,拍打他身上的泥土,说道:“有事尽管说,我说过‘有事就来找我’。” “嗯……”侯富車端起茶壶给荣稼卿倒上一杯茶,抓住时机跟荣稼卿讲述了昨晚公使馆的行动,以及苟畦私自盗走名画,现在生死未卜的经过,原原本本地如实讲述一遍。最后还加上一句:“卿爷,见您如今这么清闲,我真不该来打扰您。” 荣稼卿摆摆手表情深沉地道:“嗨!我虽已退隐一年有余,可一些曾经的小兄弟,遇上难处来找我,我也不能袖手旁观。但对你……我是不希望你赴我后尘,要知道‘上船容易下船难’呐!” 荣稼卿话语中的意思令侯富車揣摩不透。他也只好顺着他老人家的话,迎合道:“晚生明白。晚生对小弟管教不严,才铸成大错……” 荣稼卿一抬手止住侯富車继续赘言,道:“保准儿跟你也不多日,何来管教之说?他能不能跟着你继续走这条不归路?才是关键。”他牵着在一旁玩耍的小外孙逗逗,坐回到藤椅上,将逗逗抱在怀里,拍打着他那肉突突地小手,慈爱地说:“看你这双小爪子,脏成什么样啦?长大以后就做个泥瓦匠吧!” 侯富車跟一直在一旁默默观察的杨二小姐交换了个眼色,俩人都微微摇头,其实都在暗示对方:没戏啦,别浪费时间了。 就在这时,黄霸风风火火地跑进厅堂,忽见堂内站着侯富车和杨儿小姐,立马换成一副仆从的神情,静静地缩到一旁。谁都能看出,黄霸是有急事要向主子报告,侯富车和杨儿小姐也就知趣地同时向荣稼卿抱拳,可是荣稼卿却先开口说话:“猴子兄弟也不是外人,有话你就说吧!” 荣稼卿这话就像给侯富车嘴里塞了一个刚出锅的炸元宵,一直滚到心窝窝。 杨儿小姐也觉得她们也许误判了卿爷。接下来黄霸的汇报更使他俩热血沸腾:“卿爷,按您的吩咐,已查明,大罗天古玩铺的打斗,并非是烂枣内部发生内讧,而是与昨晚法国公使馆被盗案有关……”黄霸小绿豆眼瞟着荣稼卿等人,似乎是把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