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我踏马……” 邢道荣怒道:“天天让你这么打……” 话刚出口,似乎是感受到了周围客人诧异的眼神,邢道荣立刻就改了口:“天天和你打架,要是你再不抗揍点,早就把你打坏了!” 吕布面上露出一丝狞笑,卡巴卡巴地捏着手腕:“行,那今天回去咱们再来一次,这次你可千万别留手。” “我……”邢道荣咽了下口水,忍不住道:“还是不用这么残忍吧。” 在店里众多顾客的目光中,他鬼使神差地又补了一句:“万一把你打坏了就不好了。” 吕布笑的异常慈和:“没事儿,大不了我就在医馆里躺上一年半载的……” 邢道荣浑身发毛,忍不住搓着两条胳膊,小声道:“吕兄,你别这样,我害怕……” 这两名壮汉的动静吸引了酒楼中的诸多客人,李乾他们正走在楼梯上,后方就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:“唉?你不就是那谁吗?” 李乾本来也没在意,谁知道那谁是谁? 只是后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看样子正是奔着他们几人而来。 “那位兄台,请留步,留步。” 有人噔噔地向着李乾这边跑过来,一下子就引起了吕布的警觉,他也顾不得再和邢道荣扯屁,迅速地转过头去。 李乾也转过头,望见来人,他明显一愣。 此人身着一件浅蓝色锦袍,身材健硕,相貌硬挺,而且有点熟悉。 李乾稍稍思索了片刻,一下子想起来。 这不就是那天鹿鸣宴上的郑冠吗? “兄台留步!” 郑冠虽然说着,但眼神却始终盯着楼梯上方的老太监。 吕布那日也在华水园中,自然认得郑冠,而且还对他颇有好感。 此时见他过来,转头和李乾对视一眼,也没拦着他。 “你叫我兄台?”老太监指着自己的下巴,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。 “那是自然。” 郑冠边走边笑着道:“那天多亏兄台提醒,要不然难堪的就是在下了。” 老太监还是头一次被读书人,还是个举人称做兄台,一时间脚下都软了几分。 但他还是解释道:“咱不过是个传话的,真提醒你的,还是咱的主人。” 郑冠早就注意到李乾了,毕竟这一群人都是以他为主的。 “这位兄台,多谢了。”郑冠笑着向李乾一拱手。 “不用客气。” 李乾笑着摆摆手:“凭那天的情况,无论谁见了那黏侍郎的无耻行径,都得站出来路见不平的。” “在下当日没敢站出来痛斥那他,只是差人对郑兄说了几句话而已,算不得什么。” 郑冠一怔,刚要接着说,李乾就笑着道:“我姓李,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,我看郑兄也是一人来这吧?” “不如到楼上坐下详谈?” 郑冠当即点点头,跟着几人上了楼。 半晌后,三楼,望月阁。 桌上杯盘狼藉,原本留给歌女们的唱台上此刻却空无一人,只有几瓶散发着幽香的花草,几张字画。 吕布和邢道荣正坐在桌前吃着最后的饭菜,两人饭量大,自然要吃到最后,同时也给李乾留出来说话的时间。 而老太监早就吃好了,将包间内侍候着的侍女赶出去,由他自己端茶倒水。 李乾身着一件温厚的土黄色山岭纹直裰,坐在窗前的桌上,笑呵呵地望着下方如潮水般的行人。 到了农历十月就算入冬,但京城中的气温却毫无冬天时的样子,只是相当于往年的深秋。 大街上的百姓们也未着冬衣,大多数人只是加了几层秋装,甚至还有火气旺盛的汉子只着一条单薄的夏褂。 郑冠就坐在李乾身旁,此刻正笑着道:“李兄当真是好兴致啊,看样子也不是头一次来此了吧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