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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飞接过去的时候，手有些抖，好在夜深，天色暗，这里的灯光也不明亮，不然，他真羞于让程真看到他那眼中所含的泪水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……”李飞说道，一句谢却说不出口，都说大恩不言谢，程真给他把身份落实了，这简直如同再造之恩。

    “太冷了，我也得走了！”程真说完，拍了拍手。“哎，你们过来！”

    那四个人，巴不得她喊这一句，忙着屁颠颠跑过来，向着程真傻笑：“姑奶奶，是要放了我们吗？”

    程真看了看他们四个：“酒醒了吗？都？”

    “醒了，醒了！”四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。

    程真点点头，又问道：“有记性了吗？”

    四个人忙着点头：“记下了，记下了！”

    “记下什么了？”程真问他们。

    “不欺负女人，更不能侮辱女人，我保证，这辈子都不会再做错事，求姑奶奶饶命！”肥头大耳的男人说道。

    程真轻哼了一声：“我也知道这保证也起不得什么用，只是，人在做天在看，你们就算没有姐妹，总有妈妈，你们在起坏心思，恶心念头的时候，有没有想过她……”

    四个人被说得低了头。

    程真继续说道：“我当然无法时时去监督你们，今天小以惩戒，希望你们今后都记得今天，如果这世界都以弱肉强食为规矩，那哪里还有公道人心，我打得过你们，但今天也不为难你们，你们今后做事，多想想今天夜里……”

    四个人连连点头称是。

    程真看了看他们，叹口气：“好了，你们走吧！”

    四个人早等着她这一句，听她这样说，忙着再鞠个躬，匆匆地走了。

    直到他们的脚步声再听不到了，李飞才说道：“这就放了他们？”

    “被我揍了一顿，也不轻，回去够他们疼上几天了，如果还不长记性，我也没有办法，还是那句话，天在做，人在看……”程真说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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