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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小昭姐。”程清野正色起来，“我，我是来跟你道别的。”

    陆小昭心脏剧烈一跳，“道别？你要去哪里？”

    “我去国外，大概要三年时间。”程清野扯了下嘴角，嘴里发苦，“本来早该去了，只是有点事耽搁了，现在没事了，我就同意我哥的建议了。”

    陆小昭心里一空，“三年。”说长不长，说短不短。

    “嗯，三年。”程清野重复了一句，心里有些难受，还是在强颜欢笑，“等我走了，就不会有人一直缠着你了，不会有人扰你清净了。”

    陆小昭脸上表情有些僵硬，听见程清野这样说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，“是，你走了之后，就少了一个缠人精了，不会有人拉着我荒废时间了。”

    程清野眼睛有些酸，瞥开视线，看着窗外的高楼，道：“那你应该高兴才对啊。”

    对啊，她应该高兴才是，隐隐察觉到程清野对她的感情，她还想着怎么拒绝程清野，结果程清野突然跟她说他要离开了，明明应该高兴的她，怎么心里像是裂开了一道口子，丝丝拉拉的抽痛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走？”陆小昭问道，程清野没有看他，陆小昭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，什么时候，程清野长这么高了，她必须抬起头，才能看到程清野的发顶。

    “三天之后。”程清野眨了眨眼，二十岁的人，要是哭出来的话，他都觉得丢人。

    “到时候我去送你。”陆小昭勉强笑了笑，声音有些颤抖。

    “我又不是小孩子，而且那天是周一，你还得上班呢。”程清野声音轻快，眼里却是百味陈杂，最后汇聚成苦涩，隐藏在眼底深处，不会让任何人窥见。

    “没事，我可以请假。”陆小昭连忙道，“这一别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见面呢。”

    “小昭姐，其实，我不希望你去送我。”程清野实话实说，“相信你也感觉到了，我对你有些朦胧的感情，或许是因为追不到念念，所以看到小昭姐不反感我的接近，就有些迷恋这种感觉，这份感情不应该出现的。”

    程清野苦笑了一下，“能够站在小昭姐身边的男人，应该是一个顶天立地，敢作敢为，绝对不是像我这样一个冲动的人，对吧小昭姐？”程清野眨了眨眼。

    陆小昭张了张嘴，却吐不出一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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