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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红六姑默不作声，我继续道，“传言之中确实是只有鲤鱼能跃龙门，是因为鲤鱼乃有应龙之血脉，否则额应龙何苦大动干戈立下龙门，让鲤鱼成龙？”

    “话说回来，若是这大青鱼是鲤鱼，它跃龙门之后自己成了龙，那你成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红六姑久久不语，随后道，“这大青鱼清灵无比，若是假以时日，定当为妖，让我附身与它，便也是让我仅存修为都送与了它，我实在不甘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我千辛万苦，为化龙不辞磨难，千百年来为此受尽了折磨，走水之时更是引得雷劫加身，又有你们阻我，如此种种差点让我形神俱灭！”

    “结果到最后，却便宜了这傻不愣的大青鱼？”

    “你可知雷劫加身的痛苦？你可知被你那斩龙剑差点让我搅碎的折磨？”

    “凭什么！凭什么这大青鱼什么都不用经历却能得此大机缘？”

    我能感受到红六姑此刻及其强烈的不甘。

    而且这对于大青鱼来说确实是天大的机缘，即便是大青鱼无法化龙成功，若能在龙门走一遭，也能成就龙身，不过不是真龙就是了。

    我知道红六姑对此肯定有所抗拒，但是。

    “你有的选吗？”

    我看着红六姑扭曲的身形道，“你私自建立龙王庙，此乃淫祀，本就是违反了律条，又生吞一万多生魂，难道被你残害的那些人就心有所甘吗？”

    “到头来你不甘心，那他们又甘心了？”

    “如今你所受到的这种种磨难，不恰似报应加身，因果循环，报应不爽，若非他日因，怎得今日果？”

    “而且我就直说了，即便是你附身于大青鱼，他日大青鱼真的鱼跃龙门，你也未必能成龙。。”

    我话说的直白，也不担心红六姑此刻发难。

    因为此刻的红六姑还能保持精魄不灭，全靠着化龙的执念支撑，她此刻所思所想皆为成龙。

    即便是给她这万分之一的希望，她也绝不会拒绝。

    果然，如我猜测那般，红六姑长叹一声。

    “此实非我愿！实非我愿！奈何奈何！”

    我又道，“如你这般曾屠戮无辜之人上万，本该留你不得，如今你能保全残魂，尚有化龙之希望，又有何无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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