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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东周帝没想到齐静月会认罪认得这么爽快，有些话倒是不好说了，他瞥了眼同样跪着，但低垂着头的楚祈端。

    缓缓道：“你既然知罪，那你可知道自己都做错了什么！”

    “民女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东周帝原本以为齐静月已经主动认罪，接下来怎么也该细数自己罪行。

    怎么也没有料到，这种时候她竟然反了口。

    东周帝的眸色深了深，自有一股不怒而威：“鬼医圣手，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齐静月冷静地道：“草民十分清楚，皇上你问我知不知罪，草民知罪。但您要问我知罪在哪里，那草民就真的不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齐静月声音清脆，字字条理清晰。

    东周帝本来听她反口之后，已经动怒，可不知道为什么，听她说完之后，奇迹般地反而没有那么生气了。

    从齐静月进门起，就一直跪着没有动过丝毫的楚祈端，这会终于暗暗抬头，瞥了眼跪在他身后两步远的齐静月。

    削薄的唇几不可察的扬了扬。

    换了装扮，说话清晰，没有半分慌乱。

    跟五年前认识的她，的确很不同，而且这亮眼到几乎灼到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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