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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慕二芃，晕车啊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晕车。”慕芃芃喘着粗气，“我……怀孕了，还不到三个月呢，你带着我这样跑会出事的！”

    “靠！”楚烨一脚将脚下的空易拉罐踢得老远，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，“他都有私生子了，你还怀他的孩子，慕二芃，你的智商呢？你的脑子呢？”

    “别吵了！”她头疼，“都说了是以前的，以前的！那个孩子生了很严重的病，他不得不出面。他对我怎么样，我很清楚！”

    “大年三十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，这叫爱你？慕芃芃，脑子是个好东西，希望你有！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爱他啊。呕……”说了几句话，她又开始呕吐起来。

    “没救了你！”看她难受地厉害，楚烨不忍再多说，“想吃什么，我去要！”

    “算了吧，真吃不下，有牛奶就行。”

    “我去买！”

    楚烨不知道去哪里要到了两盒牛奶回来，喝掉之后，胃稍微好一点了。

    喝完，楚烨带着她去了顶楼，一人一张凉椅，躺在阳台上看星星。乡下的天空比江州清明太多，好久没有看到这么明亮的星星了。

    她不自觉地想到星辰，明月，以及叶凌天……

    “慕二芃，你在想什么？”楚烨侧头，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想叶凌天会不会疯。楚烨，楚二爷，楚二哥，亲哥，手机借我用用！”

    “不借。”楚烨直接拒绝，“慕二芃，打个堵，要是明天叶凌天给我打电话找你，我就借你手机，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别闹了。”慕芃芃怎么死缠烂打都没用，见楚烨就是不答应，只好作罢，“喂，你和慕语嫣现在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这么深奥的问题不适合年轻人。”楚烨摆摆手，“我给你讲故事吧，七仙女的故事听过没？”

    “问一个三岁就没了父母的人这个问题，你不觉得残忍了点？没爹没妈的，谁给我讲故事啊。”慕芃芃仰望着天空，听故事，对其他孩子来说的最平常不过的事情，对她，却是遥不可及，爷爷说爸爸妈妈变成了星星，可是星星不会讲话啊。

    “我给你讲！从前……”

    楚烨讲着讲着，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，看着她皱着的小脸，弯腰抱起她下楼，轻轻地放到床上。

    慕芃芃是被公鸡的打鸣吵醒的，窗外是薄薄的雾，看不清田野中的人，却能听见远处传来的人语声。

    楚烨端了两碗面条回来，“快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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