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石鉴不听他之说辞,自顾自的起身离席。才刚离开正殿,行走在甬道之上,石鉴瞬间变化了神情。 “呸,好你个石闵。”只见石鉴精神正好。 “让朕来杀那些重臣的亲族子嗣,朕可真成了孤家寡人,只能听你号令。”石鉴看了一眼杨环,道:“你说这朕要先平内忧,还是先平外患?” 杨环大为窘迫,只俯身跪道:“陛下,这赵国是陛下的,陛下心意如何,则举国皆从。” 行走间,石鉴的弟弟乐平王石苞,已在甬道尽头等候,见石鉴过来,上前小声说道:“陛下,您要的人来了。” 石鉴看了一眼身旁的杨环,杨环知趣,告退。 石鉴随石苞往宫中的一处偏殿而去,此处昏暗,少有人知。 石鉴走到殿中,命人将殿门速速关上,石鉴躬身向那两个人说道:“两位壮士,朕不得已而为之。”说完意图下跪。 那二人慌忙回礼道:“陛下,如今情势危急,我二人当不顾性命,刺杀石闵,只望陛下能照顾我们妻儿老小。” 石鉴紧紧握住那两人之手,说道:“事成之后,定不负二位。” 这天深夜,邺城大将军府中,石闵正与军中将领商议,以应对燕军南侵之策。正在此时,府中门人禀告:“大将军,宫中有来使,言道陛下召大将军入宫商议对策。” 旁边一人问道:“星夜至此,还有何人与大将军一同入宫?” 门人回道,“听来使说,军情紧急,陛下让大司马李农也一同入宫,商议要事。” 石闵对众人笑道:“看来今天早些时候,我向陛下进言尚有用处。石鉴妄自尊大,没了我汉人乞活军,他这个皇位岂能稳固。” 说完石闵欲更衣,随来使入宫。 府中参将张艾进言道:“大将军,如今邺城之内,诸胡对将军皆是侧目,臣恐将军此时入宫,将逢不测。” 石闵却不以为意道:“石鉴小儿,若无我们一力保举,岂能登帝位?况如今宫禁之中皆是我部兵马,汝多虑了吧。” 蒋干也劝道:“‘君子不立危墙之下’,如今将军只身入宫,亦如游龙浅滩,进退不得,臣请将军布疑兵,从旁门而入,以为万全。” 石闵向来不屑这种宵小行径,只幽幽说道:“这,示之胆怯,岂是大丈夫所为。” 蒋干大急,“始皇巡幸,尚且备数车以疑旁人,方能从博浪沙侥幸逃脱。今大将军位高权重,当顾惜自身为上,大丈夫当有所为,有所不为。” 石胤也急道:“父亲,今邺城之内,诸胡竟相出奔邺城,臣闻故赵国领军大将如:蒲洪、姚弋仲、段勤等暗中勾结,诸胡分据四方,更有石氏宗族齐聚在襄国意图反攻邺城,臣恐邺城之内有奸人作祟以为内应。” 石闵见众意皆是如此,心中也虑及不可枉自托大。 “既如此,就按卿之意准备吧。” “来人,禀告使者,就说吾即可前往,请我皇稍待。” 石鉴在皇城一内室之中,还是坐立不安,此时他手上无兵,掌上无权。只因他的皇位乃石闵而立,故而对石闵心生敬畏。 夜渐已深,石鉴问左右,“乐平王石苞来了没有?” “启禀陛下,未见乐平王踪迹。” 石鉴坐下草草拿起典籍,又放下,临近举事,石鉴心中越来越慌张。 “启禀陛下,乐平王到。” “快,快召” “陛下,臣,石苞前来觐见。” 石鉴示意左右退下,此时室中只有石苞。这时石苞嗔怒道:“陛下,如今方是举大事之时。臣还有些地方尚未布置妥当,如此急召我,恐坏了大事。” 石鉴也不气馁,只道:“苞弟,朕这不是着急嘛。你说这次可有把握,我可听说石闵可是有万夫不当之勇,使得双刃矛,万人莫敌。” “陛下,只要他进入这邺宫之内,就由不得他了。陛下臣弟先行告辞,还有几处未布置妥当,待得宫中三通鼓毕,擒得石闵再来复命。” “苞弟……”未及石鉴说完,石苞只出门而去。 “石闵、石闵,”石鉴喃喃自语徘徊在室内,忽然他神色肃穆,又大笑道,“石闵,今夜之后世间再无石闵。” 此时内侍杨环进入室内,闻听石鉴此语大惊失色,石鉴见杨环入内,也不回避,召他进来,“杨内侍,事成之后,代朕宣召,历数其罪状,夷灭其亲族,党羽。” 此时石闵正在宫外的御道上等待,此乃大司马李农必经之处。李农乘车将过,石闵示意李农车驾停下,李农探出张望,只见石闵矗立在道路中央,心中疑惑,便约一同上车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