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等那队军士走完,李农只小心的躬着身子谢罪道:“微臣无能,让公主受惊了。” 石韫只眼神出神,望向窗外,喃喃道:“他终于得偿所愿了……” 随即小心的俯下身子,细细的给那个少年喂水,终于喉头一阵窜动,一口气缓了过来。 “你叫什么名字”石韫问道。 那少年吐出了三个字:“栗,特,康”随即又倒头昏过去了。 石韫只把那少儿抱道更紧了,李农见石韫如此只长叹道:“大将军如今杀心大起,已非我一人之力所内阻拦,今天可以阻拦,明日呢?” 石韫只小心的抚摸那少年道额头,只面露笑意道:“石世若还是活着的话也如这般大了。”石韫抬头望着李农说道,“李司空,你说不是吗?” 李农只拉住石韫说道:“事不宜迟,今夜我就派人送你出城。” 石韫只摇摇头说道:“多谢李司空好意,你能送我一人又有何用,今我族人父兄,皆在这邺城。虽屡也有兄弟自相残杀之事,然我亦是石氏族人,欲于石氏共存亡。” 这时小仇从外面过来,向石韫说道:“观外有邺宫古人求见?” “邺宫故人?”自石世被害以来,石韫素对宫中之事不上心,也不愿上心,今听闻邺宫故人而来,却是不解,便问道,“是何人?” 小仇只看了旁边一眼李农,石韫示意其但说无妨。 小仇只小声言道:“杨环?” “怎会是他?”石韫只攥紧拳头,眉毛都要颤抖了,“乱我赵国者,此人当是首恶,吾……” 李农忙道:“公主,如今杀胡令昭告四方,恐怕邺宫之内……” 石韫只长吸口气,压住怒火,说道:“小仇,速将栗特康送往后院疗养,让杨环进来。” 只见杨环扮成了一个普通的百姓,浑身破烂,为遮盖他宦官地特征还在脸上贴了一把胡须,他一进门只扑倒在地上,哭丧道:“公主,救救老奴,救救陛下。” 石韫见他做出此丑态,不觉好笑,反而心中只有对他无限的恨意,手指甲扣在这个梳妆台上,只慢慢逼近那旁边的发簪。 李农余光瞧见了石韫这一眼,忙道:“杨总管此番来所谓何事?” 杨环忙起身,擦去泪水,只道:“如今石闵权势滔天,只把陛下锁在御龙观里,每日,每日几如猪狗般喂食。” “咎由自取。”石韫只冷不丁的说道。 杨环听此言,忙爬到石韫跟前说道:“公主,汝父之事,诚不是老奴之意,只是先帝……” 石韫只拿出一个铜制道发簪刺进杨环的肩膀,杨环也不回避,只任由血汩汩的流出来。 石韫只冷言讽刺道:“你这个阉人,还敢有脸说先帝。” “若公主能稍解心中之恨,老奴领受之。”杨环此时倒反而镇定。 李农见状忙插话道:“公主,此人既然能逃出邺城,却也不顾及自身,还提石鉴带话可见其也有事主之心,微臣恳请让他把话说完。” 石韫只将那发簪从他肩上抽出,重重的扔在地上。 “老奴多谢公主。”杨环起身谢礼。此时他只盯着石韫许久,终于又行了一个大礼,说道,“若救石氏者,必公主也?” 石韫不解:“我?” “石韫与大将军素有旧恩,若公主出面,我石氏族人定能保全。” 石韫只苦笑道:“我又有何德何能?” 杨环久久的盯着她“石闵素来亲善公主,若石闵是石氏之婿,又有何理由尽杀我石氏一族。” 石韫只大惊失色,“不不,不,绝无可能。” 杨环只大哭道:“求石韫公主,看在石氏一族的份上,救救这石氏江山吧。” 时间在缓缓流逝,后面传来了声响,小仇慌忙走过来向众人禀道:“那小孩醒了。” 石韫进去只瞧见被小仇梳理过的栗特康已没有刚来时的蓬头垢面,年岁虽小,眉宇间却有丝丝英气。此时杨环也走进来,看着那孩童,随即向石韫说道:“公主,不为石氏也为那万千羯族少儿,汝公主再行推辞,恐我羯族尽皆灭绝。” 石韫看着栗特康,从腰间取出那块手帕,只喃喃道:“为何那日遇见你。”随即对杨环说道,“我可以嫁给石闵,然何人可与之言语。” 这时李农上前说道:“此事微臣愿为公主言说。” 此时的邺城一片萧索,经此“杀胡令”邺城之内羯人死亡殆尽,胡人纷纷外逃。 李农从东明观回邺城,城中白骨累累,野狗出没其间,河北第一大名都邺城几如人间地狱。 “李司空,我们往何处去?”身旁的亲随问他。 李农回答道:“大将军府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