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 一口价 初胜(6000字有甜有谋)-《春光锦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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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初夏不跟他计较,“点子不是没有,你出什么价?”明码标价,万事好商量。

    季翀抬眼,“你想什么价格?”

    “一口价。”

    季翀凉薄眼神里丝丝碎意笑容,等她下文。

    “从下一单起,殿下不能再以黄副指挥使保护砍我价。”

    眼神凉薄,目光锐利,冷厉时杀伤力惊人,沈初夏心道,这才是季翀面对众生真实的样子吧。看来,他见她时,还是收敛了很多。

    她微仰头,吁出口气,“一个时辰之前,我还曾对人说,做事不能心急,没想到殿下跟他一般急。”

    季翀束眸。

    “殿下总想着连根拔起,可是参天大树是一天长成的吗?”

    季翀不苟同,刚要出言,被她制止,“是是是……他们不配做参天大树,可是盘根错节,如何瓦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个我比你懂。”季翀还是出言打断她。

    “是是,正因为殿下太懂,所以头疼,每每不是瞻前,就是顾后,怕拔了他们就动了大魏朝的根本,怕大魏朝成了一个空壳子是不是?”

    季翀手节骨不停的敲击着桌面,她说出了他的担忧。

    “所以我要说的就是‘殿下不要急。’”

    “如何一个‘不急’法?”他问。

    沈初夏甜甜一笑,“就事论事。”

    季翀被她笑晃了眼,“别给我云山雾罩的,把你坑人的点子说全乎了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……”沈初夏哀嚎,“收费很高的。”

    季翀拿筷子。

    沈初夏跟兔子一样蹦到一边,“殿下,你还打女人?”

    “别给我扯东扯西。”季翀拿筷子的手未落,“过来……”

    老天爷!有弱点在人家手里,简直就憋屈,只好乖乖的走到他身边,季翀筷子轻轻的落到她头顶发苞上,“该打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……”沈初夏撒娇,“你打女人……”

    季翀一把拉她入怀,低头唬眼:“嗯?”宠溺的威胁,让她心口呯呯跳,“怎么不说话?”他放下筷子,“再不说打你……”温热手掌贴到她殿部,沈初夏的脸倏一下全红了。

    “殿下……”瞪着一双漂亮丹凤眼,又嗔又娇。

    “说不说?”季翀的唇贴在她脸侧,嗓音低沉微沙,如弓弦擦过大提琴,魅惑的要人命。

    “哦,这是殿下爱护我。”沈初夏的目光不知朝那里看,脑子里反复一句‘喜欢你,才跟你打情骂俏。’

    ?!她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“还不赶紧说,还要讨打是吧?”季翀眼里都是笑意,眉眼得意藏也藏不住。

    “是,殿下!”

    美食(色)是那么好享用的吗?没有人比沈初夏更了解了,一个靠点子、策划养家的女强人竟然免费给人家出点子,要是说出去,她将来还怎么在行业里混。

    太师府里,高家父子正在密谋化划,如何让被捅的事最小化,最后不了了之。

    “忱儿,尾巴打扫干净,千万不要让季翀抓住把柄。”

    高忱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神态,“父亲,放心,都办妥了,就算有,也有替罪羊。”

    “这只羊,最好是只没用的羊的,懂吗?”

    “是,父亲。”

    高老太师还是有些不安,“姓魏的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失踪了。”

    高老太师一听这话,缓和的脸色马上阴沉下来,“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,与对手过招,最忌讳的就是失踪,这会让对手在你意想不到之时,给你狠命一击,你懂不懂?”

    “是,父亲,儿知错了。”高忱连忙起身,收起一身自信,瞬间变得小心紧慎。

    “赶紧找到人。”

    “是,父亲。”

    第二天,摄政王以陛下的名义抓捕了新科状元,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了新科状元全家,牵连三族,三天后就给出了审判结果。

    韦家直系,三代之内不得参加科考,韦家旁系,十年之内不得参加科考,并且举族被流放到岭南,三十年之内,遇赦不赦。

    摄政王殿下这次没有杀一人,可是所有人的命运都在极短时间跌落尘埃,如果不拼尽全力,韦家从此将沦为贫民,永远消失在十大家族之榜。

    韦家啊!大魏朝十大家族第五名,家族往上数三代,曾有女儿是帝王妃子这个就不说了,就算现在,韦家家族官员遍布大魏朝各州路,从九品小吏到四、五品官员比比皆是,因为买状元就这样没落了?这样做简直比杀人还诛心啊!

    可科举关乎国体,关乎国之命运,就算是帝皇也不敢随意对待,韦家触到天下人的逆麟,就算高氏也不敢伸手捞人。

    韦家是高老太师的支持者,它的落幕,等同削减了高老太师的部分实力,空出了很多官位,季翀以惊人的速度迅速填补了这些文官的空缺。

    这次对峙,季翀完胜。

    卖题的官员被调查出来,是副考官徐大人,他被贬大西北轮为筑城小卒,遇赦不赦,永世不得回京,与处罪状元不同,被贬的徐大人家人没有受牵连,只有他被逐出局。

    不处置卖题官员家属,让替罪羊的家属留在京中,就是给高氏之人留一个小炸弹,让‘受委屈’的家属时不时的去搔扰一下高氏之人,给对手找点事,分散他们精力,真的很香。

    苏觉松道,“殿下,沈小娘子也太会坑人了。”

    季翀一道幽光射过去。

    “哦哦,下官望了,桌上还有个公文没拿。”苏大人跟兔子一样溜走了。

    “哼,到是跟某人一样溜得比兔子还快。”季翀低头处理公文,可是笔迟迟未落,他发呆了,她在做什么呢?

    京城街头巷尾,对于摄政王没杀一人的风格大呼惊讶,“转性了,想生儿子?”这是一般贫民的议论。

    中产阶级疑惑,“明眼人都看出这是高氏一党所为,为何摄政王只处置了买题的韦家,如此重拿轻放根本不像殿下的风格啊?”

    上流贵族圈高氏一党嗅到了不同的味道,纷纷到高老太师府,“老太师,季翀这次行事出人意料啊!”

    是啊,都没来找他们麻烦,太安静了,安静的让他们心生不安。

    高老太师看了一众党羽,“不找你们麻烦,不是正好,慌什么,大魏朝从上到下,那个地方不是我们的官员,只要你们看好自己的门户,谁也动弹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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