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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平日里，南姑奶奶就是个闲不住的主儿，因着身体问题，清醒地躺在病床上还没两个星期，她就叫苦不迭，成天眼巴巴问查房医生，“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？”

    “您动了个大手术，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，别急，等情况稳定下来，就会给您安排出院的。”

    类似这样的说辞，查房医生每天都要好声好气地跟南姑奶奶解释，常常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。

    这天，查房医生刚做完例行检查和询问，南姑奶奶便抬手拽住大白褂，“医生，我现在能吃能喝，可以回去大院养着了吧？”

    南羡抢在医生前面开口，“您着急什么呢？在医院里躺着多好？每天都有我们几个围着您，多热闹，您又不会无聊。”

    “二少说的对，您老人家有福气，这么多孩子陪着您，安心养病才是正事。”查房医生附和道。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南姑奶奶满脸写着不高兴，“我在医院里做什么也不方便，而且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，我很不喜欢。”

    “姑奶奶，医院肯定就是消毒水的味道，您挑剔这个可就是不讲道理了啊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南羡朝着查房医生挥挥手，“医生，你有事可以先去忙，我来劝姑奶奶就行。”

    查房医生点点头，“那有什么事再按铃叫我。”

    “医生，你先跟我说说啊，给个准话，我什么……“

    眼看着查房医生带着护士迅速撤离病房，南姑奶奶没好气地瞪了南羡一眼，“我问问医生都不行？是不是病人就没有人权了？”

    “瞧您这话说的，我怎么敢剥夺您的人权呢。”

    南羡走到病床边，拉过椅子坐下时，顺势用胳膊肘撞了下苏缱，“缱缱，你来评评理，这段时间姑奶奶问多少次了？多麻烦人家医生，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苏缱回过神的瞬间，指尖传来一瞬刺痛，鲜血随即涌了出来，她闷哼一声，慌忙放下水果刀，抽出纸巾包住伤口。

    南姑奶奶见她受伤，不由得气不出一处来，“羡儿，你多大个人了，做事还这么毛毛躁躁的，没看见缱缱在削苹果吗？你怎么还撞她？”

    “明明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都看见了，就是你撞了缱缱一下，才害得她没拿稳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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