☆、无耻-《东宫宠妻日常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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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徒珏一笑,凤眸微眯:“孤来跳舞。”
唐蕊微微张嘴,只觉得下巴差点惊掉了。这是在发酒疯?定然是醉了,从未见过他跳舞。
司徒珏脱去了杏黄外袍,身着素白锦衣,拿起搁在桌边的佩剑,拔剑而出,只听得宝剑如龙吟之声,振振而响。
男人挥剑,素衣而舞,矫若游龙翩若惊鸿,只见着剑如冷霜,看的人眼花缭乱。
只听他清声吟道:“贵逼人来不自由,龙骧凤翥势难收。满堂花醉三千客,一剑霜寒十四州!”
唐蕊瞧着,只见他那剑越舞越疾,剑影人影都已经分不清。她惊诧于他的剑术,在碧落宫时他才是十几岁的少年,也未曾见过如此精深的剑术。而那剑光之中隐隐风雷之色,仿佛塞外边关风雪呼啸一般。
她蓦地想起,是啊,他出宫之后,三年塞外军旅生涯,自那时起,自然是生死场上走过多少次,才炼成这样的剑术。
收剑时,他乌黑的深眸凝望着她,向她伸出手:“蕊儿,过来。”
唐蕊缓缓走了过去,他蓦地伸手将她搂在胸前,低声道:“边关三年,唯有杀戮,才填得满这内心的空洞。曾经,这双手沾满了鲜血,重来一回,孤又要劈开一道血路。孤,如今已经成了这样的人,你可会害怕?”
唐蕊伏在他怀中良久,想起他在边关定然过得很苦,只觉得一阵心疼,眼角的泪意沾湿了他的衣裳,道:“我喜欢殿下,无关殿下的做过什么事,做的是对还是错。我喜欢的殿下,只是眼前的这个人罢了。”他做的对也好,做的错也罢,重来一回,她不稀罕这性命,稀罕的只是同他在一起的时光。
“倘若在外人看来,孤是个冷血无情六亲不认之人呢?”他这次拿康郡王开刀,怕是之后朝中便会有这样的言语出来了。前世便是康信两郡王联手把持朝政,他刚出碧落宫便被派到边塞。他犹记得清楚,他大败了蛮夷申请内调之时,那折子立即便被朝堂驳回了。再后来军饷不足后勤不济,害的他受了多少苦。边关三年的苦难,都败那两位所赐。以至于后来归途被袭,怕是也少不了那两位的手段。这一次,倘若他不先发制人,难道坐等人来收拾他吗?
只是这种种铁血手段,他担心蕊儿会怕,会觉得他变了,再也不是从前碧落宫中那个清清白白的如玉少年。
这时,却听到她幽幽道:“倘若殿下真要劈开一条血路,蕊儿就站在殿下的身边,帮着殿下拔去这道路上的荆棘。”
她那坚定的语气叫他心中一动,他低头,揉着她的发,这样单纯善良的小蕊儿,却扬言要帮他拔去道路上的荆棘呢。
他轻轻的笑了:“你看着便罢。最要紧的,是帮着孤多生几个孩子,开枝散叶,到时候满皇宫都是孤的儿子女儿,这大祈朝怕不是就这么给你占了,那些荆棘算得什么?”
唐蕊一听这话,恼的又要捶他,才说几句话又不正经。
他低头在她耳边悄声问:“上次的伤好了吗?”
自打上次,碍着唐蕊是初次的身体还没复原,他特地给她修养的时间,不过食髓知味,如今温软可爱的人儿在怀中,哪能不心动?
唐蕊有些畏缩,这还没正式成亲呢,万一要真是在这个时间里头弄出个孩子来,往后别人提起来可不是羞死人?
她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出来,他却不放,丢了长剑,双手将她紧紧的抱着。
“没呢,没好。”她慌张的说。
“没好?几日了。”他疑惑的蹙眉,旋即微笑,“那让孤看看好没好?”
唐蕊满脸滚烫,气的打他:“哪有你这么说话的?我都说了没好就是没好!”她这声音大了,叫司徒珏觉得好笑。
他道:“没好就没好,孤不看就是。只是你这声音这么大,那屋里头还有小丫头呢。明日一早她肯定要问你,到底是哪里没好啊?看你怎么回答。”
唐蕊唬的赶紧朝巧香那屋望了一眼,见那屋灯光已经熄灭,她知道巧香素来睡觉很沉叫都叫不醒的。可见眼前这人又在捉弄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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