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庐江城内一片混乱,所有的百姓脸上都被惊惧与惶恐充斥,眼里写满了不安。 武庸已经走了,为什么这些叛军还是前来? 庐江郡守冯敦一身铠甲,红色披风在烈风中鼓荡,头盔遮掩不住斑白的头发,一张方正的面庞上布满了沧桑。 扫了眼城外密密麻麻的大军,招展的旌旗,那“勤王”二字格外刺眼,格外可笑。 他收回了目光,转身望向城内,看着城内簇拥的人群,脸上的惶恐,眼里流露出的不安,他不禁悲怆的大笑出声。 笑声悲凉,充满决然与失望。 若武庸在,五万大军驻守庐江城,以其才,抵挡几天甚至半月之久完全不是问题,那个时间,足以等王师南下。 但这些愚昧无知的百姓,轻易就被那些心怀不轨的奸细鼓动,竟将武庸驱赶出去。 简直愚不可及! 他已经做好了城破人亡的准备。 城外的大军已经排好阵型,按理来说,应在其排兵布阵时侵袭骚扰,但手里可用之兵有限,又敌众我寡,实力相差悬殊。 大军出城骚扰,只会加快城被攻破的速度。 城外手持令旗的传令兵骑着战马来回奔走,四处传达将令。 不久之后,城外响起了沉闷如雷的战鼓声,鼓点好像与人的心脏同跳动,让人血脉偾张,热血沸腾,或是胆颤惊惧,感觉心脏都要炸裂开。 鼓声不只一面城墙外响起,而是四面城墙外突然传出。 邓敦听闻鼓声缓缓转过身,走到城楼上,倚着汝墙向城外望去,声音平静而冷冽,“守住城门,无关人等若敢靠近十米,格杀勿论!” 身后的亲兵心下一凛,应声而去。 旌旗招展,四面城墙外的大军同时向着城墙逼近,步声隆隆,如潮水涌动,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。 “杀!杀!杀!” 排山倒海一般的喊杀声。 天不知何时暗了下来,黑云翻滚,天穹仿佛在压落,任何敢于抵抗者都会灰飞烟灭。 黑云压城城欲摧! 空气中的压抑感,让人窒息。 大军推进至离城墙五百米距离时停下,一骑绝尘而来,身穿着华丽而璀璨的金色战甲,耀目的金光似能映照到压落的黑云上。 金黄的头盔下,是一张眼窝深陷有着鹰钩鼻的老者,一双眼睛格外犀利,被他看着的人感觉如被凶恶的毒蛇盯着,遍体生寒。 这老者,正是建安郡郡守冯璋,一个千年世家的掌舵者。 他驱马走出两百余米,阴冷的声音在内力加持下如滚滚雷声,传遍庐江城内外。 “冯敦,念在大家同姓份上,打开城门,献城投降,本官可饶你不死。 否则,待城破,整个庐江城的人都要为你这个不识时务的郡守陪葬,作为一方父母官,你想来不愿见到那一幕发生吧?!” 话语中,毫不掩饰的威胁! 庐江城内本就慌乱的百姓,不由更加惊恐了。 但是,城墙上没人回应,那些将士一个个如泥雕木塑,面沉如水,冷冷看着他。 冯璋脸色有些难看。 他冷笑两声,“庐江的百姓,记住了,是你们郡守害死了你们。” 这番话,可谓诛心之语。 冯敦脸色微沉,“取我弓来!” 身后的亲兵连忙从后方取出一张乌黑大弓,拈弓搭箭,弓如满月,箭若流星,带着锐啸声破空射出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