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在这后宫之中,生母的出生地位往往能够直接影响到儿女的前程,宫里又素来是一个看人下菜碟的地方。 贞妃没有强大的母族能够作为依靠,又没有可以使她在后宫站稳地位的陛下的宠爱,一个病怏怏又没有势力的嫔妃,便是略微得脸些的奴才也能够给她们母子气受,日子过得可谓不尽如人意。。 宫里拜高踩低的把戏幼僖已经见得太多了,这个富丽堂皇的牢笼,不知道囚困了多少女人的一生,所有的青春年华都葬送在了这里。可真正逃脱时,不是满头花白,就是枯骨成灰。 袅袅热气蒸得人脑袋一阵眩晕,幼僖揉了揉太阳穴,勉强恢复了一丝清明。 幼僖从浴桶中站起来,青时忙为她将身子擦干净,扶着小心出了浴桶,再取来一身干净的里衣伺候着穿上。 行至妆镜前坐下,幼僖从一个精致的盒子里取出来一个瓷罐,里头还装着半罐乳白色的香膏,香气怡人,用香木片舀了一勺抹在手背上,缓缓涂匀。 “郡主,依奴婢愚见,和亲的事情就连太后都做不得主,郡主忧心伤神也是无济于事。”青时换了木梳为她细细梳发,“横竖还有宜贵妃和周王殿下,他们自然会替五公主考虑,指不定这说话啊,可是比咱们好用多了。” 幼僖心里头本还有些放心不下,但这番话连青时也如此说了,大概也真是这么个理。 青月道:“郡主,容奴婢说句僭越的话,您心疼五公主,可奴婢倒觉得,四公主才是真正的可怜人。” 幼僖闻言动作一顿,忽的叹了口气。 青月嘟囔着续道:“这五公主再怎么说还有母亲和哥哥替她保驾护航,可怜四公主幼弟早幺,贞妃娘娘的身子也一日比一日差,她自己也在皇后娘娘跟前不得脸,更别提皇后娘娘会如何怜惜她了。” 宁皇后向来只偏心自家的骨肉,就连乐天都不喜,更别说一向唯唯诺诺,轻易不肯与人亲近的兰陵了。 这一点幼僖事后也是想到的了,尤其下午的时候,在甬道里听完秦陆白的那番话,便愈加叫她觉得,这次和亲陈国,多半也就是四公主的可能性更大一些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