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秦惜弱听得心惊肉跳,满面骇然。她知道元春华一定会被罚,却没成想会罚得这么的重,革了尚宫一职便罢了,竟然还被贬去了浣衣局,那可是宫里最辛苦的差役之一。 乐天叹息一声:“听说那四十记还是梁公公亲自去监刑的,嘴都打烂了,血肉模糊,吓人得不得了。不止元尚宫,尚宫局里面的好多人都一并受了责罚,贬的贬,打的打,罚得最轻的也是罚了半年的月俸,夺了半年可见家人的机会。” 幼僖听闻后,垂下眼帘许久都没有说话,心里沉沉,一时百感交集,不知该要说些什么。 秦惜弱敛了思绪,又问乐天:“那皇后呢?” “皇后?”乐天一愣,仔细的回想过一遭,“皇后娘娘的事情我倒不是很清楚,只是听说免了众妃嫔的晨昏定省,大约……是被禁足了吧。” 后宫妃嫔原该每日都去凤栖宫晨昏定省,但贞贵妃丧仪未过,这段时日,宁皇后便免了众妃嫔的请早,改为黄昏时分。但眼下都停了,怕是不妙。 三人在一起再多叙了会闲话,乐天便要往披香殿去,预备在明日贞贵妃下葬之前,再去上一炷香。幼僖只让她代一份心意,也没亲自过去,送了乐天离开后,便和秦惜弱一块出了水榭准备往相思亭去。 走在小径上,秦惜弱说道:“昨日尚宫局的事情闹出的动静可不小,瞒是瞒不住,估计宫里的流言又该起了。” “我也没打算瞒。”幼僖伸手接了一朵落花,“原本错也不在我,皇后自己不要面子,我又何须替她遮掩什么。” 秦惜弱看过来,只见她低头轻嗅掌中的落花,小小黄黄的一朵桂花,散发着沁人的花香,清风徐徐而过,整条小径都萦绕花香,经久不散。 她凝神盯着幼僖看了许久,又兼踟蹰,却还是忍不住要劝上一句:“我知道你是个不想惹麻烦的性子,但有时候一再退让却不是个办法,你为和气忍一时之气,可旁人却不这么想。” 幼僖摊开手,任花儿自指缝间掉落:“我没想过再忍了,我退一尺,她进一丈,再忍下去,怕是小命都要送给她了。” 秦惜弱看过来,脸上不禁浮现笑容:“看来是昨日的教训,让你长了记性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