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秦陆白无声一叹,沉默着只往前走。 半晌没听见回应,云舒垂下眼帘:“若不方便,可以当我没问。” 入秋的天儿还是掩不住一阵燥热,今儿的日头更好,烈日当空,连拂面而来的风都带了热气儿。 “没什么不方便。”秦陆白侧过头看着他,“我只是在想,该怎么用最简单的话跟你说这件事情。” 已快走到刑房门口,门口立有两名小吏,站在檐下,阳光刺眼,远远瞧去只觉朦胧。 秦陆白站定,目光远眺蔚蓝天际,须臾,才缓缓道:“幼僖的祖母阎老夫人,和太后是闺中密友,又是一起长大的情分,交情十分要好,即便后来太后入宫成了太子妃,再到皇后,两人的交情也不曾断过。阎老夫人有诰命在身,又有和太后的情分在,自幼僖出生后,就没少抱着她往永安宫去。虽说那时候不是养在太后的身边,但若说幼僖是太后一点点看着长大的,也未为不可。” “后来阎将军出事,和其长子战死沙场,阎夫人骤闻噩耗之下难产,母子俱损。阎老夫人本就因为年纪渐长,身体也不好,后来情况愈来愈严重,无奈之下,只好将幼僖托付给了太后,一直养在太后的身边。”说起往事,秦陆白不免情绪低落。 那时候阎家出事时,他虽然也不大,但是因为亲眼目睹阎家一夕之间遭逢遽变,每每想起都不免悲不自胜。更别说幼僖那时候才不过六岁上下,一夕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亲人,从一个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娇蕊来说,骤遇狂风暴雨般的打击,又如何能够承受得住。 云舒听后也是沉默,许久后,才抬起头:“我好像记得,郡主的母亲是裴大学士的次女,阎老夫人当时为何不将郡主送到裴家?裴家世代簪缨,书香门第难道不比凶险的皇宫来得让人放心?” 秦陆白闻言叹气:“你说得不错,但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谣言,说十年前淮城一战,阎家军之所以会全军覆没,是因为阎将军判断失误,急功近利所致?” 云舒怔了怔,旋即垂下了头。 这话他当然是听过的,当时传得沸沸扬扬,但因为阎将军声名在外,也有不少人不相信这一传言。 自然,他也是不信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