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侍郎,先动哪一个?”小吏将弯月钩子双手奉上,垂头问道。 秦陆白接过来,作沉思般想了一会,手在大山和钱十三的方向来回一指,最后定格在其中一人身上:“就他吧。” 手定格的一刹那,钱十三险些没晕过去,但不等他反应过来,两个小吏已经上前,将缚住他手脚的绳子解下,拖着人到了角落里一张简陋的木床旁。其实说是木床,不过只是支棱起来的一张木板,靠着墙壁的一头还做着一个十字的木架。 小吏动作麻利地将钱十三架上/床,按着他的双腿用牛筋绳捆了严实,再将他双手分别绑在十字柱的两端,也同样用结识的牛筋绳缚住,以坐着的姿势,垂头就能看见施刑的全过程。 秦陆白走过去,把弄着手上的钩子在钱十三的膝盖骨上比划:“知道什么叫膑刑吗?” 钱十三吓得冷汗直冒,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给严严实实的堵住了一般,呜呜咽咽发不出一个音节。 秦陆白自顾自的说下去:“膑刑,就是用我手上的这个东西对准你的膝盖骨,手艺好的,能够在你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,就能完整的将你整块膝盖骨给剜下来。” 森凉不带暖意的声音响在耳畔,钱十三只觉耳鸣,根本无法听清他究竟是在说些什么,就算被捆住了手脚,这会也是止不住的颤抖。 另一边的大山伸长了脖子朝这边看,不自觉咽了口唾沫,额头上同样冷汗涔涔,自个儿的膝盖骨上更是冒着寒意。 “不过……”话锋一转,秦陆白高举着手上的钩子来回打量,“我还是第一次亲自动手剜人膝盖骨,手艺自然不能跟他们做惯了的人比拟,这深浅力度,下手的角度,可能都还有待训练。不过你也别担心,能被刑部侍郎亲自施刑,也算是你的福气。” “不,不,不要。” 钱十三使劲儿挣扎,奈何手脚均被绑住,无论如何用力都挣脱不开这牛筋绳的桎梏。反倒是越动越紧,将他手脚皮肤都勒出一圈圈的红痕。 秦陆白使了个眼色,小吏会意,从一旁拿起一把短匕,照着钱十三大腿的裤子划了一刀,动作迅速,偏偏又未伤及他分毫。再抓着裤子用力一扯,从大腿到小腿的裤子便一把被扯烂,露出底下毫无遮挡的皮肤来。 秦陆白举着钩子缓步逼近,忽然眉头一蹙,捂住鼻子朝钱十三望去。 简陋的木床缝隙中流下一串水珠,滴滴哒哒的落在地面上,散着难闻的腥臭,令人作呕。 小吏忍下汹涌的嫌弃,抬头看向秦陆白:“大人,他……”尿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