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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打完电话，田苗便一脸愁绪地去了窑山镇供销社。

    按照冯建设的指示，走进供销社后，田苗径直冲着那个最年轻的女售货员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你好，请问有照相机吗？”

    “照相机？有是有，不过是别人提前预定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一个姓冯的预定的吧，他让我来取货。”

    田苗嘴角抽抽着，按照冯建设的指示继续和这位售货员交涉，不过，莫名有种在搞地下工作对暗号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同志，你贵姓？”

    “我姓苗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是苗老板吧，你等着，我这就给你取相机。”

    终于对完了暗号，田苗顺利地拿上了相机，当然还有一卷胶卷。

    按照说明书装好胶圈，又试着拍了一两张照片，田苗这才把相机挂在脖子里，很是拉风地开着车一路来到了窑山煤矿八号矿坑。

    为了昭先自己带了相机过来就是想和吴主任拍张合影，一到矿场，田苗便拉着吴主任在矿场门口、办公室门口等地方拍了三四张照片。

    然后田苗便心满意足地把相机小心翼翼地收进了自己的包里，她这个做法可把吴主任给感动坏了，硬是跟着田苗跑到吴家坝子又和田苗拍了两张照片。

    返回的路上，吴主任一脸的悲切，“苗妹子，以后你真的不能来帮我拉煤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过了年，我要继续去接宁峰钢材厂和凉城玻璃厂的活，他们的活都是长期的，一般不允许后中间有停顿，所以我就没法来帮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哎，今天一别，不知道你我二人还能不能再见面了，我真有些舍不得你，我要是能做得了主，我真想和你签一个一年的长期合同。”

    “这恐怕不行，如果我天天来拉的话，你这里的煤怕是也不够拉了，除非是让我直接给客户送货。”

    “给客户送货也不是不可以，不过我们的客户大多都是散户，你一个个跑着送也不方便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多的煤？就没有一个长期的客户在吗？这八号矿坑开发出来也有不少时间了，怎么就没发展一些长期客户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和杨副厂长提过这事，他说没那个必要，只要把煤卖出去就行了，真要发展，也要等并到厂里再说。”

    “不对啊，这煤矿的客户好像并不需要发展，这煤应该是统配才对吧？”

    田苗拧着眉，一副不太懂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如果是并到了厂里，就只能统配，我们没有自主权，所以杨副厂长的意思，趁着还没并到厂里，刚好可以给自己熟悉的人稍稍开开口子。

    “是你熟悉的人，还是杨副厂长熟悉的人？这些人里就没有长期的客户吗？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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