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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郭婷感觉到了程豫身上变化的气息，想了想，说：“这里没有外人，你有什么话，就站在这里说吧，我听着。”

    张政看了程豫一眼，见他满脸都是敌意，叹了一声，冲郭婷真诚的说：“这些年我在牢里想了很多很多，也后悔曾经做过的一切，犯下的那些罪过，我更加后悔，曾经为了利益那样伤害你，郭婷，有一句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，一直想跟你说，郭婷，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郭婷心里一动，没想到二十年后再见，还能见到张政，更没想到会听到他的道歉。

    郭婷没有出声，程豫却十分看不上张政的神情，凉凉的说：“说完了？”

    张政深深地看了郭婷一眼，转身朝警局走去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郭婷有没有原谅他，不过说出了压抑在心底二十年的话，他觉得全身轻松了很多。

    来到警局，张政见到了张瑶，张瑶见到张政来，没有丝毫反应。

    张政心中有愧，说：“瑶瑶，爸爸知道，这些年爸爸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，让你受了很多苦，爸爸也知道，这些年你心里委屈，你有什么话，可以跟爸爸说……。”

    张瑶冷冷一笑：“跟你说，跟你说什么，跟你说我这些年过得有多苦，跟你说我有多恨你？还是跟你说，我有多讨厌我是你的女儿？”

    张政一直以为张瑶只是怪他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，此时此刻，看到张瑶眼底的冷漠和嘲讽，他才知道自己有所失败。

    “你讨厌我，恨我是应该的，是爸爸的错，爸爸今天来看你，是要告诉你一件事，你奶奶走了……。”

    张政正想说张瑶是张老太太一手拉扯大的，跟张老太太的感情肯定很深，所以告诉她一声，安慰她，让她不要太难受。

    谁知，张瑶听了毫无反应，反而嘴角上扬着，松了一口气似的，说：“走了好啊，走了就不用再看着她那张恶心的老脸了，走了就可以摆脱过去的噩梦了，这老不死的，就应该早点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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