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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是啊，张轩不过是个纸人，他用不上人间烟火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你能找到这里来，你到底想问什么？”张轩十分不耐烦地说道，“戴娆，以后往我家里带人，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？”

    戴娆一双手搅动着衣角，局促不安的说道：“张巧剪……她……”

    张轩往前走了一步，我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那股纸的味道。

    在这黑暗的屋子里，他没有用到油纸伞，没有任何伪装。

    “张巧剪怎么了？死了？”他紧张地问道。

    “她失踪了。”

    我的话还没有说完，突然我感觉到一道凌厉的风从我的面门扑了过来！

    我侧身闪过，同时医保按住了张轩的手，这双手瘦骨嶙峋的，握在手上就像握着一根竹竿。

    他的手上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剪刀，刚才我要不是躲得快，这把剪刀就已经刺进了我的喉咙里。

    “你放开我！”张轩叽里呱啦的乱叫，“我昨天是怎么给你说的，你却不听！我要杀了你！”

    “你这么冲动干什么？”我说道，“张巧剪昨晚都是好好的，但今天早上起来我发现床上睡的是一个纸人，但我一直守着那道门，没有任何人进出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别说了！”他咆哮道，“那她的弟子呢？”

    “她的弟子，正是我的爱人，她也跟着失踪了。”我遗憾无比的说道，“我这里没有一点线索，所以我才来找你，不是来找你让你杀死我！”

    “那我现在就告诉你，这事不是我干的！”他有些气急败坏的说，“第一我干不出来这种伤天害理的事，第二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！”

    “我是想向你打听一些事情。”我说道，“打听一些线索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！”他气呼呼地说，“我已经警告过你！如果张巧剪有什么闪失，我不会放过你的！”

    “可你杀不了我，所以不要做无谓的挣扎，我们还是想想如何救人。我想问你，你跟张巧剪在一起的时候，你们彻夜长谈，到底说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当然是说跟张家有关的事情，我跟你说过，关于跟张家有关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你，所以这件事我一个字也不说。”

    好吧，不说那我就不问，接着问下一件事情。

    “她有没有告诉你，她的仇家是谁？或者，她最害怕的人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她有说过，但是这些事情也是张家的事情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这是完全不配合的状态。也就是说从你的嘴里问不出一件事情来！”

    “你要问的事，无可奉告。”

    他就是完全不配合我，一副冷然无比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你不想说，那我就不再问，但是既然你做得出来，也别怪我不仁不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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