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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方医生有些食困，精神不大好，但是还有许多活儿等着他和卓不凡做，他只有硬挺着。

    我们一路到卓不凡宽大明亮的会议室，方医生开始干活，以西子为首的那六人，一秒钟投入了工作状态。

    他们通过方医生放的视频投影，分析每一个病人的状态，对症下药，给每一个病人制定科学严谨的治疗方案。

    遇到有争议的东西，他们会低声的讨论，会逐一发表意见，也不大声吵吵，一个个都是老学究的样子。

    他们分析病例的时候，说的那些专业术语，听得我一头雾水，但是方医生不停地点头赞同，足以证明他们的专业。

    我在旁边看得呆了。

    这就是刚才那一群嘻嘻哈哈的二货吗？

    谁也把这样的两组人联系不到一起啊！

    方医生忙于病人的事，没有理会我，这时候卓不凡还没有上来，我坐在他们的外围，我仔细的看这一群人，特别是西子和塌鼻子男人。

    他们做事的时候干脆利索，我偷偷用了法术观察，我在他们的身上，竟然找不到丝毫“不是人”的痕迹。

    难道冥渊给了我错误的信息？

    我相信冥渊的调查，那是来自冥界的权威信息。

    只能这样解释：西子和塌鼻子男人发生了什么事，把他们属于“妖”的那一部分特点，给弄丢了，或者是……

    被夺走了。

    他们忘我工作，我闲着无事，又站起来看挂在墙壁上的那些山水画。

    卓不凡的公司里，有着浓浓的墨香，都是来自这些山水画。卓不凡之前说，是从别处买来的，但是我在仔细观察后发现，有一些字画是刚刚画的，那上面浓烈的墨香味还在，那种墨香味，让人觉得心旷神怡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愉悦。

    如果卓不凡是画中仙，那么，这些字画就是他的营养成分，他会从字画里吸收灵气，让自己越来越书香满溢，让自己越来越有书卷气、仙气。

    半个小时后，卓不凡来了。

    他换了一身纯白的棉布衣服，手上拿着一盒毛笔，走起来衣袂飘飘，就像一个仗剑的上仙。

    卓不凡对我微微一笑，示意我继续欣赏，他加入了那边讨论病情的人堆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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