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但在片刻后,她又自己想明白了。 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寻常是轻易不割头发的。 削发,那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。 这真的是需要决心和慷慨,算得上是一种极为重要的割舍了。 程灵不太能感同身受,但她也没有拒绝洪广义的“慷慨”,更没有说什么“我也不怕割头发,割我的就行”之类的话。 既然洪广义要为自己的兄弟出力,那就让他出力好了。 这个时候,经过洪广义的堆砌,溪边这片平地上已经一溜地被垒出了六个简易石灶。 而程大妮和程二妮在大家说话的间隙也没忘记继续在周边采集小蓟,先前混在那一堆野菜里的小蓟则都已经被程灵翻捡了出来。 程灵用一个有些破损的背篓将这些小蓟带到溪边,并用陶罐舀水清洗。 总之大家手头上的活儿都没停,然后程灵一边道:“洪二兄也不必将头发全数剃除,割去五六寸便成,也能烧出一些发炭来。” 这个事儿,洪广义自己就能做。 只见洪广义拆开自己那又油又脏的发包,头发散下来后,好家伙,都打结成一络一络了,扯也扯不顺,那卖相……啧! 程灵当时都不忍直视地偏了一下头,只能暗思量:得亏这头发烧成的炭,不是要她吃。 她下意识地有些发毛,简直是一股恶心从心里泛出。 然后,这一偏头,程灵的目光就正好落在水面上,水面上清晰地映出了她的倒影。 程灵:…… 妈呀,这水里头的叫花子是谁? 这乱糟糟的发髻,这污糟糟花成一团的面庞,这副顶风都能臭三里的形象…… 程灵当下就整个人都不好了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