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是一个有些荒谬的场景,骑着军马、全部武装的兴家军齐齐地奔向一个方向,而那个方向只站着一个没有坐骑、只有一把长刀的少女,身后还护着一个孩子。 似乎无需砍杀,少女连同幼童就会被马蹄践踏成肉酱。 墙头之上,男孩双手紧紧扒着城门砖,整个人几乎要探出城墙。他身后站着几个渔阳的守军,此时都露出了不忍或者羞愧的神色。 然而在兴家军浩浩荡荡地碾压过去的时候,刺眼的刀光划过天地之间。 画面宛若被画下了一个静止的符号,这一次刚刚完成一次劫掠、杀气腾腾的骑兵,在距离少女一丈远的位置齐齐停了下来,甚至仍旧保持着高举武器的动作。 叶沉鱼微微俯身,手中长刀的刀尖已然换了一个方向。她缓缓直起身体,将长刀收至身后。 这幅静止的画面保持了大概三四息的时间,猛然崩碎。无论是人还是马,都整齐地被分为了两截,砸落在了地面上。 想要救一个人,最省事、最不麻烦的办法,就是将来杀他的人全都杀了。 在省去麻烦这方面,叶沉鱼觉得自己的思路一向正确。 城墙上的男孩大张着嘴,怎么也合不上。他年纪很小,出生到现在去过最繁华的地方就是渔阳县城,不必谈有什么见识。 一个人能打三五个人,在他的脑袋里已经是无法想象的事情。 但是姐姐她……杀了一整只兴家军的骑兵。男孩觉得自己脑子里晕晕乎乎的,事情发生得太离谱,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甚至不能让他觉得恶心和恐惧。 一个人,可以厉害到这般模样吗? 不只是他,同他一起站在城墙上观望的守军也瞠目结舌,一时不能回神。好一会儿,其中一个守军才算惊醒过来,为站着中间、服饰稍有不同的男子:“守正,现下我们要如何?” 被称呼为守正的男子正直直地望向下面,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。 “守正?” 那人又喊了一声,男子才突然抬手:“点人,出城。东边的林子里藏着难民,之前有一支兴家军过去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