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五章日子不要太舒服-《王爷他精分成疾》
魏卿坐在马车里,看着牢牢锁在腰间的手臂,手臂的主人还在一脸柔情蜜意,滔滔不绝的给她投喂:“早上吃那么点哪能够?幸好马车里备了糕点,这软花糕是宫里御厨新研制的,来,尝尝……”说着,就小心地捏了拇指大的小糕点喂到魏卿唇边。
魏卿摸了摸鼓鼓的肚子,摇头:“吃不下了。”从上车起,她就一直被投喂,现在肚子是真的没地儿了。
纪明熙见状,又倒了杯温着的茶,递到她唇边:“那喝杯果茶润润。”
魏卿从善如流的就着他的手喝茶,纪明熙放下杯子,手就抚着魏卿的肚子,轻轻给她揉了起来。
都说女子嫁人后便没了从前的自由日子,可魏卿倒是觉得,现在比她做姑娘那会还要过得自在!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,瞌睡有人递枕头,渴了就有茶送到嘴边,都不用她自己动手,祁王殿下一手包了,还陪吃陪睡陪玩,日子过得不要太舒服。
因着今日回门,昨夜纪明熙难得的没闹她,让她睡了个好觉。可绕是如此,被伺候的极好的魏卿还是在这安谧的氛围里,缓缓阖上了眼睛。
纪明熙见到怀里人睡着了,轻轻挪了挪动作,让她睡得更舒服些,右手却还在慢慢给人揉着肚子。
当魏卿被纪明熙叫醒时,离定国公府已经不到一盏茶的距离了,刚睡醒,她脑子还有些混沌,呆愣着被纪明熙理好了衣裳头发,此时马车也缓缓停下,纪明熙先跳下了车,继而转身小心地扶着魏卿下来。
定国公已经带了众人一起候在了外面,见到两人下车,他先看了看脸色红润的女儿,微微放了心,随即就要行礼,纪明熙忙扶住他,转而向他行了一个晚辈礼:“本就该小婿向长辈见礼,今日回门,只论岳婿,不论君臣。”
定国公闻言,也不说话,双目沉沉看着他,纪明熙被那眼神刺的心头发凉,登时就想起来成婚前在神机营被岳父大人支配的恐惧,他心下有些苦逼,但还是保持着拱手行礼的姿势不动,任老岳父打量。
定国公看了他一会,这才缓缓开口::“舍下已备好薄酒,王爷请进罢。”
纪明熙闻言,暗暗松了一口气,笑着回身扶了魏卿一同进门。定国公见此,看向纪明熙的目光才稍稍柔和了些许,魏子衿也笑了笑,摇着折扇与魏子言、魏子谦走在后面。
走到二门处,林氏等女眷也早早就等着了,见到两人,要行礼时也被纪明熙拦着,转而受了他一个晚辈礼,看着纪明熙时刻不忘顾着女儿,林氏心下欣慰,一众人也不多言,往静恩堂行去。
虽说君臣有别,可老太君辈分高,是与天裕高祖爷同辈的人物,有资格叫她迎接的,也就只有帝后二人。便是太子来了,也只有放下身段去见她的份儿,更诓论纪明熙现下还是她的孙女婿!
到了静恩堂,老太君见到纪明熙,便要起身行礼,忙被纪明熙扶着坐下,转而端端正正的拱手弯腰,给老太君行了一礼。老太君看到他言行有度,即便作为尊贵的皇子,也未有丝毫骄矜之气,给她行礼也不曾慢怠,心中点了点头,更是满意了几分。
众人厮见过后,纪明熙便跟着定国公二老爷等人去了前院,魏卿则留在女眷处。
等他们走了,林氏这才拉着魏卿的手,细细问了她这几日的吃食住行,魏卿笑着回了她。知道女儿在王府过得如意,祁王也待她甚好,林氏微微放下了心。
老太君也笑意吟吟:“王妃是个有福气的,定然会与王爷相携白头到老!”
魏卿微微低头笑了笑,二夫人也在一旁凑趣:“可不是?我见王爷待王妃如珠似宝,连走个路都要扶着王妃,只瞧着,便知真真是恩爱呢!”
几人说笑逗趣,闲话家常,魏卿抱了抱苏挽眉怀里的小如意,三四个月大的孩子白白嫩嫩,讨喜可爱,一双眼睛像是黑曜石一般,又大又圆,让人看着就欢喜极了。
几人在静恩堂坐了会儿,魏卿便跟着林氏回了正院,进了里屋,林氏拉着魏卿坐下,抚着她的头发,眼含欣慰:“一转眼,我的卿儿也嫁人了,今日观祁王的言行举止,可见是将你放在心上的,我也放心许多,母亲不求你如何富贵尊荣,只要你能余生安稳,和乐美满,母亲便无憾了。”
魏卿闻言,心下温暖,她笑回道:“王爷待我很好,虽成婚仅短短几日,可观其品性,也不是薄情之人,我也……很喜欢他,母亲且放心,女儿会过得很好,很幸福。”
“那便好,我的卿儿如此出众,合该拥有最好的一切。”林氏笑的温柔,自常宁与如意相继出生后,许是坐了祖母,比起从前的风风火火,英姿飒爽,现在的她温和柔善了许多,更像一个被岁月格外宽待的迟暮美人。
母女俩说着私房话,不知不觉就到了午时,今日是新嫁娘回门,阖府众人都去了宴客厅,一同用团圆饭。
因着都是自己人,也未分男女席,纪明熙坚持让老太君在上座,定国公夫妻随坐在她身旁。
当然,祁王殿下这番放低身段的行为并未让岳家手软。席间,从魏子衿开始,魏子言、魏子谦相继劝酒,定国公到底是长辈,端着姿态,没怎么为难他。可仅是魏子衿三兄弟轮番上阵,绕是纪明熙再能喝,最后也被灌的神志不清,趴下了!
膳后,到底拖着个醉鬼不好回去,魏卿便招了胡铭来,扶着纪明熙先回了卿云院醒酒。
含墨打了水来,放下后便退了下去。魏卿浸湿了帕子,坐在床边,给纪明熙擦了擦脸和手,岂料她刚一抬手,想放下帕子,手便被抓住,随后身下的人一使力,魏卿便趴在了他滚热的胸膛上,那人一手捆着她的腰,一手从手腕缓缓上滑,火热的掌心隔着纱衣抚过她的肌肤,最后扶在了她脑后,随即滚烫的薄唇便贴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