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娘的话说到他心坎里了,他也是这么想的,所以才用那么温柔的方式对待小偷。另外他也深知王葱花娘俩心术不正,怕因此激化她们跟王胜春之间的矛盾,才摁下此事了。 只是,王胜春显然没理解他的想法,他又没机会跟她解释,她那么强硬的把他赶出来了。 忙活完牲口,魏丰年吃了午饭就去找魏海洋了。 魏海洋诊所里没人,很多人病人都等着他。魏丰年奇怪,这么多病人不看跑哪去了?一问才知,他去崔尾巴家了。崔尾巴买来的那小媳妇流产了,身子伤的很严重,让魏丰年给她打点滴。 一提起崔尾巴买来的小媳妇,魏丰年心里就一紧,但是他一个大小伙子也不好打听女人的事,就心下疑惑着先回去,想等人少了再来找魏海洋问个清楚。 对那小媳妇,他始终有愧。 终于魏海洋有空跟他说话了。魏海洋惋惜又心痛的说:“哎呀,我一个大男人看了那小媳妇都难受啊,她为了不给崔家生孩子,得知自己怀孕了就偷着用原始的残忍方式把孩子流下来了……崔尾巴一家对她恨的牙痒痒,她都剩半条命了,尾巴他娘还踢她、打她。唉,你说,让她父母知道了得多心疼啊!” 魏丰年的心揪成了一团,他呼吸困难了,张大口吐气,手攥的骨节咔吧咔吧响。 魏丰年忽然问:“海洋,这贩卖人口的犯法的,买媳妇也是犯法的对吧,如果去公安局告崔尾巴一家……” “你疯了呀!”魏海洋捂住了他的嘴。 慌张的朝门外看看。 其实,这个年代法律还不健全,对买卖妇女儿童并不是太重视。对于农村来说,这种事太常见,哪个村没有买来的媳妇或者孩子呀。乡里派出所对这些事都习以为常,买人口的家庭找村支书说说,领他们去乡里就能登记,上户口。你就是去报案,上面做做样子来调查,买主撒个谎就过去了,报案的空惹一身麻烦。 其实魏丰年也是心里明镜似的,只是说说泄泄愤罢了。 突然,一个念头从他心底滋生出来……他知道海洋是个胆小的人,就看看他没说出口。 果然,天变了,到了傍晚,天灰蒙蒙的,雪花飘起来了。他赶着骡车来王祥寨的暖棚里睡觉,心里那个念头更盛了,他想跟王胜春说说,但是太晚了又不敢去她家找她,就只好压在心里。 他忽然发觉,如今他心里有什么事都想跟她说,也无端的认定,他决定的事,她都会赞成。 这事压在魏丰年心里几天了,他快要憋炸了。 自从那天的事发生以后,现在他跟王胜春默默的达成了一个协议,白天王胜春看着暖棚,晚上他来。基本俩人不见面,见了面王胜春也是冷冷的,不跟他多说话。 这天早上,他为了见王胜春就睡着不起,等她来了他喊住她,跟她说出心里想的事。蒜黄马上就该收割了,又发生了几天前王葱花母女偷蒜黄的事,王胜春对暖棚看的更紧了,一早就过来,晚上也是等魏丰年来了再回家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