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在黑夜中,想要射中数十步外,举着火把的番禺甲士,并且射中面门要害一击必杀。 无疑需要极强的目力,更需要极其丰富的射术经验,二者缺一不可。 毕竟,离远了看火把光亮,也就是拳头大小,而持火把的番禺甲士,有可能用左手,也有可能用右手。 但凡看不真切,或预判错误,或射术差些,皆不可能准确射中面门! 黑脸军法官三箭射出,冲在最前的三支火把随之落地…… 火把主人的呼喝声,亦随之戛然而止,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,显然是被直接射死了…… 这一手神乎其技的射术,让融和炽羡慕不已,也让一屯越人战士为之咋舌,继而便是崇敬欢呼:“法令天神威武~!!!” 黑脸军法官抬手制止诸人欢呼,眼看追来的番禺甲士,都熄灭了火把,也不再咋呼喊叫,似乎想要摸黑贴近厮杀,便用不甚熟练的越人语言喝道:“搜集枯草枯枝,捆扎成团引燃,向阵前及左右投掷。” “尽量投掷远些,阵中不要留火光!” “投掷后,向后退却二十步!” 他算是看明白了,这些新训之越人战士,勇则勇矣,但想指望他们,如同番禺甲士般,随机应变,在战斗中随时做出战术应对调整,却是根本不可能的。 包括炽这位少年屯长,也就比百将融强一些,大抵能严格执行作战条例,而想要磨练出临阵应变的能力,仍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 所以,对付打老了仗的番禺甲士,他只能亲自上阵接过指挥权,否则纵然胜了,也是一番惨胜! 呼呼呼—— 越人战士听到他的喝令,便纷纷搜集脚下的枯枝枯草,用缠在手臂上成了摆设的火绳,捆扎引燃成火球,向小鸳鸯阵四周奋力投掷。 一颗颗火球投掷出去,在四周引燃更多的枯枝草叶,火光为之大盛,照亮方圆之地。 而五个什的小鸳鸯阵,投掷出火球之后,则再次向后退却,隐入黑暗之中。 如此一来,番禺甲士想要摸黑贴近的打算,便彻底落了空,刚一接近便被火光照的无所遁形,成了鸳鸯阵弓弩手的靶子。 咻咻咻—— 噗噗噗—— 箭支从黑暗中激射而出,一个又一个暴露身形的番禺甲士中箭倒地。 番禺甲士彻底被激怒了,或举起盾牌遮蔽身形,或以臂甲遮住面门要害,嗷嗷怪叫着向射出羽箭的黑暗中冲锋。 不过,他们为了防备霹雳弹的集中杀伤,分散冲锋之下,根本毫无阵型可言。 而单个的番禺甲士,纵然是被铠甲包裹成铁罐头,又如何能敌得过攻守兼备,长短兵配合的小鸳鸯阵? 冲过火光范围的番禺甲士,一头扎进黑暗中,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惨叫。 顷刻后,便又陷入寂静! “啊,我的眼睛~!!!” 一名番禺甲士惨叫着从黑暗中奔出,双手以及头脸上,尽是密密麻麻的细小伤口,双眼也是鲜血淋漓。 这等伤势,明显是被铁尖狼筅扫落了兵器,又被扫中了头脸! 惨叫奔回的番禺甲士,一头冲进了燃烧的枯枝草叶中,继而衣甲被火焰引燃,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叫。 余者番禺甲士,冲出几个举着盾牌的,想上前帮忙扑灭火焰,但随即便被黑暗中射出的乱箭,射中腿脚惨叫倒地,直至被乱箭射死。 如此,再无人敢上前帮忙,一众番禺甲士只能泄愤般,向黑暗中射出羽箭还击……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变成人形火炬的同伴,在凄厉惨叫中被活活烧死…… 这一刻,火光之后的黑暗,在番禺甲士眼中,无异于择人而噬的猛兽,无人再敢冒然冲过去攻击! 但退走是不可能退走的,打老了仗的番禺甲士,在泄愤之后,很快又做出战术调整。 或是选择绕行,绕过那一片片被火球引燃的枯枝草叶,想要绕行攻击黑暗中的叛军。 或是有样学样,引燃了火把,向黑暗中投掷,企图看清隐匿的叛军,到底是个甚么章程,再行应对作战。 然后,选择绕行攻击的甲士,便被选择扔火把的甲士,射了一波羽箭,当场被误杀数人…… 因为黑暗中的叛军,早就又向后退却数十步。 绕行攻击的甲士,被扔火把的甲士,当成了叛军一通猛射。 同时,又被重新扎稳阵脚的鸳鸯阵弓弩手攒射。 绕行攻击的甲士,算是倒了血霉,身后被同伴射,身前被叛军弓弩手射。 交叉火力打击之下,片刻便倒下一片! 等他们察觉被同伴误伤大声喝骂,才算制止那些扔火把的甲士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