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臣只知晓这些了,许多地方也是一知半解,便是方才说的这些,也肯定有错漏之处。” 秦墨谦虚道。 熊心:“……” 您这还谦虚个甚么啊,项家叔侄若有您一半的学识,也不至于挨着大秦,在百越之地瞎搞。 费劲巴拉搞到最后,被秦军反手给灭了,白白给大秦做了嫁衣。 这若是六国旧族驾船出海,随便挑个地方复辟,重建一个华夏之地,也未尝不可! 嬴政珍而重之的将羊皮舆图卷好,转手递给身边侍立的赵高,但不等赵高伸手去接,却又缩了回去,嘿然道:“朕还是自己收着吧。” 说着,将熊心盛装楚国玉玺的龛盒打开,反手将玉玺扔了,只将羊皮舆图放置其中。 熊心:“……” 好吧,那楚国玉玺本也不是甚么真货,只是项家叔侄随便找了玉石雕刻,给他用来充门面的,扔了也没甚么可惜。 嬴政将龛盒放在手边,这才心满意足的踏实了,转而向秦墨道:“爱卿,那项家叔侄逃命的本事,实属让人惊叹,可要再追?” 秦墨摇头:“项家叔侄所率不过万人,臣已派遣铁山军第一校前去追赶,不需大军再追下去了。” “如今当务之急,乃是将西瓯、阳禺两国的剩余领土,尽数纳入我大秦版图!” 嬴政颔首,不再多言。 秦墨则向熊心道:“西瓯王城被占,那西瓯小王手中,可还有反抗之兵?” 熊心虽是傀儡,却也颇知战事详情,立即道:“有的,不止有,而且很多。” “项家叔侄不施仁义,西瓯国之越民,皆仇视六国军民,也愿追随西瓯王,反抗六国军民。” “相邻的骆越国、苗人部族、俚獠部族……甚至是自顾不暇的阳禺国,皆深知唇亡齿寒之理,也纷纷出兵相助西瓯王。” “项家叔侄败回之前,我楚国旧族共敖,正自领军与西瓯联军交战,因西瓯联军有大批象兵助阵,战事甚为焦灼。” “后来项家叔侄派快马回来传信,言说秦军追赶甚急,让共敖收缩兵马,专心应付秦军。” “共敖无奈之下,将数处平原丢给西瓯联军,只在一处有大城的平原留兵固守,吸引西瓯联军攻城,如今也不知怎么样了……” 秦墨恍然,与嬴政对视一眼。 西瓯王算是因祸得福了,虽然丢了王城,可却得到了军民百姓的支持,也得到了邻居们的支持。 而且丢失王城之后的西瓯王,等同于解开了身上的枷锁,他打得过便打,打不过便可以钻进山林中,好整以暇的打游击战。 换句话说‘攻守易形’了,如今是六国军守城,处于被动状态,西瓯王袭扰攻城,处于主动状态,反倒是更难对付了! “西瓯联军攻城手段如何?那共敖留兵固守之城,能守多少日?”秦墨出声问道。 熊心揖手答道:“西瓯联军几乎无有攻城之能,所以共敖才会选一座大城留兵固守,吸引西瓯联军攻城,藉此拖延……或许,只要粮草吃不完,便能一直守下去!” 越人的攻城能力,在六国旧族看来,确实跟没有一样。 秦墨点点头,又问道:“西瓯王以往名声如何?如今名声又如何?” 熊心毫不犹豫道:“以往算不上贤君,也算不得暴君,只是耽于享乐,若非项家叔侄,让西瓯军民同仇敌忾,许多西瓯越民甚至不知道,西瓯王是第几世代。” “如今,倒是颇有人望……只是也颇为嗜杀!” “项家叔侄视西瓯越民为奴隶,西瓯王则将接受项家统治的西瓯越民,视作该死的叛徒。” “西瓯王每每率军自山林中杀出,袭扰项家统治下的平原城镇,若当地之西瓯越民主动配合他还好,若不配合他,便要肆意杀戮了!” 西瓯王如此行事,倒也无可厚非,至少与其他百越之国的国王相比,他确实算是可以了。 秦墨颔首沉吟,半晌向嬴政揖手道:“陛下,项家叔侄率仅余兵力逃遁,西瓯国许多平原城镇,处于无人管控状态。” “我军当迅速以天神之名,以击败项家叔侄的解放者之名,招抚西瓯王城之越民,征调青壮将之编为一军。” “同时,将附**原城镇之越民,尽数迁来西瓯王城平原,给他们分田编户,征调青壮编入军中。” “而后,可派遣一支混编步骑,前去接应被围困的六国军,引诱西瓯王率兵来攻王城,介时可设下天罗地网,将之一网打尽!” 嬴政自是无不应允:“爱卿为主将,行军打仗之事,爱卿全权做主,既已有定略,便照此实施吧。” “喏。” 秦墨再次揖手,转而叫来殿外亲兵,开始吩咐军令。 …… …… 西瓯王城这边为剿灭西瓯联军忙碌之际,鲲率领自己的一校兵马,已是坐着竹筏木排,沿水路追击项家叔侄半日了。 自从秦墨昨夜得知,项家叔侄坐船逃向骆越,又从熊心口中确认实情后,便让军卒连夜赶制竹筏木排,天一亮则立即分兵,让鲲率兵马追击。 竹筏木排的航行速度,自是比不上真正的船只战舰,但将就有将就的法子,全军将士一起撑篙摇橹,再加上用厚实麻布临时赶制的软球帆,速度倒也不慢。 四角状的球帆吃风极佳,这也就是在内陆河上,若是到了海上,麻布质地的帆布,绝对会被海风冲裂。 而吃风极佳,也就代表着航速! 而项家叔侄的船只战舰,装满了粮草、甲械、财货,导致吃水极深,却是航速缓慢。 至两日后,鲲已率领麾下,远远追上项家叔侄的船队。 打死项家叔侄也想不到,那摆出决死之志断后的熊心,转头便开城投了秦军,更出卖了他们的逃遁路线。 被竹筏木排追上时,项家叔侄还挺不屑呢,直以为是西瓯联军,来趁火打劫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