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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苏卿歌和夜澜跟他们道别后，坐上帝宫的马车回去。

    今晚的酒喝了不少，不过酒劲不大，现在她意识还是很清醒的，只有三分醉意，神态看上去有些迷蒙。

    月光映照进马车纱帘，倾洒在她身上，就像是披了件淡淡光滑的披风。

    连带着她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般。

    夜澜垂眸凝视着依靠怀中的她，眸色变得愈发深沉，也愈发灼热。

    “今晚夫人很开心。”他柔声道：“若是夫人喜欢这样的小聚，以后每个月都可以和他们聚一聚。”

    “可澜喜欢么？”苏卿歌抬眸对上他柔情似水的目光。

    其实知道他会说什么。

    夫人喜欢，就是为夫的喜欢。

    但她也想照顾夜澜心情，不希望每一次都是他迁就自己。

    夜澜冰凉的手掌轻抚过她脸颊，含笑摇了摇头：“原本我也以为，人多很麻烦，会很吵，不过今晚这样好像又不错。”

    他深吸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不紧不慢道：“或许以前是我独来独往太久，也没有心情去看周围的人，甚至觉得把时间浪费在处理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上，太过愚蠢，只是浪费。”

    “甚至根本不相信，这世上会有毫无算计的情谊，也从不相信旁人，只相信自己。”

    苏卿歌安静听着他说的话，那瞬间仿佛像是看到镜子中自己，曾经有过的样子。

    当身边曾经在乎的人，都离自己而去之后，她就开始变得越来越冷漠，成为了彻头彻尾毫无感情的暗杀者。

    只知道完成目标，然后活下去。

    但老天爷竟然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，不仅仅给了她值得信任的朋友，纯粹的友情。

    还让她遇到了此生挚爱，可以将性命交付对方的那个人。

    她勾唇轻笑道：“其实我也觉得夫君改变了许多，至少在对国师、贝雅他们的时候，不再是那么冷彻如冰的样子，身上多了不少人气。”

    “夫人的意思是，为夫原本不像是个活生生的人？”夜澜微微蹙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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