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王建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把头抬起看窗外,李坤兴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一丝果敢,甚至是凶光。嘴角还微微撇了一下。这是自暴自弃,任由处置,死猪不怕开水烫? 江小涓说:“估计你也没有说得上话的朋友,算了吧,别扩大影响丢人了,又不是你一个人面子的事。” 李坤兴说,今天就先把情况经过写下来,别推客观原因。 暂时没什么可说了,李坤兴朝江小涓看看,江小涓点头,李坤兴起身说我们先回去汇报。你这事太大了! 李坤兴又注意王建,发现他目光定神而呆滞,反应迟钝,嘴里“喔喔”地应答,机械地站起来,傻傻地点头。 出来后,江小涓说,我是不是太狠,我是真恨的,恨不得上去搧他耳光,但又不值! 李坤兴说我理解你,这事对你们销售的挫败感很深。 江小涓说就是,恨死了,全部规划要重来。 看时间已经快下午下班了,李坤兴赶紧与公证处联系,公证处也说笔录内容只能询问你们民事行为的主观意愿,不能介入具体行为本身。 晚上,李坤兴习惯性回忆、复盘白天的工作,总觉得心头压着一件事要再琢磨,又想不起来是何事,就一件件回忆。想起了,是王建的表情,那种由正常的羞愧、惶恐到反常的镇静、坚定的表情。 他好像想开了似的。难道是他觉得灾祸临头,躲不开避不掉,动索性坦然面对生死以。 而眼神里的一丝凶光,是不服,是要发狠做什么极端的事? 是听了江小涓的暗示,要去朝人家跪下?甚至更极端的行为,自残什么的,以求原谅? 更有甚者,是要报复谁,甚至做出失去理智的无差别报复社会的行为? 是要报复尤董,或自己,或江小涓? 是要自杀?据了解,他是内向的人。 想到报复别人或自杀,李坤兴觉得有必要防患于未然。可现在跟尤董说吗?尤董虽然非常喜欢别人沟通,但别人都怕说错话被其批评,我说这种事会不会被他认为是杞人忧天?对江小涓说,她也会认为我心思太细、过于优柔的吧? 就想不管它。但既已想到,这念头就挥之不去。打王建电话吧,探下他的情绪,言辞可比白天轻缓些,略作安抚,防患未然。 手机通了,没人接。 一看时间,才晚上8点,不至于睡了吧。 过10分钟又打,依然如此。过会又打,还是这样。 不会吧,难道真的来事了?继续打。是希望真有事以证明自己观察仔细判断正确吗?可要阻止了恶果的发生才算完美。 到8点40,已经好几个电话打过去,都是通而不接。 也可能是王建不想接。 就发信息:速回电,有要事,有助于你事情的解决。 想用这个骗王建回电。 到9点还是没回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