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染血的手托着一枚银色钻戒,鲜血染在银戒上,苍白无力。 虞向笛呆了呆。 江成棋眼神一闪,脸上失了血色,唇色惨白,还是放柔了声音,轻声说∶“小笛,我是真的、真的想和你……” “唔!” 江成棋瞳孔欲裂,眼眶血红。 在场的人都惊了惊。 虞向笛心惊轻颤,黑色的发丝扫过她脸颊,轻飘飘垂落。 虞向笛机械般回头,看着不知何时突然靠近、就在她身后的人∶“祈祈?” 她握着匕首的手颤抖得越发厉害,然而身后的人却以温柔又不容置喙的姿态,从身后环着她。悄无声息的,身后人细长的手拢着她的手,强硬的将那把匕首往里推了推,匕首彻底没入江成棋身体,只余刀把在外面,被两只手紧握。 江成棋瞳孔开始扩散,“你……” 虞向笛的心乱成一团,她低下头去看被拢住的手,是她、是她杀了…… 细腻的手心触在眼睛上,虞向笛眼前陡然一黑,耳边是明祈温柔安抚的声音∶“阿笛,别怕。” 接着,明祈带着她的手,一点点将匕首扯了出去。 虞向笛失了视觉,触觉越发清晰。 她只觉得明祈拢住她右手的掌心那么白嫩、细腻。掩在她眼睛上的手又那么暖和、轻柔,让人心向往之。 被掩住的视线外,话语温柔的女子眼睛却深得如潭。 隔着虞向笛,明祈和江成棋对视上。 这是第一次,明祈拿正眼去瞧他,然而也将是江成棋的最后一次。 他感觉到生气的流失,生命的最后几秒,江成棋看到的尽是明祈的眼神。 那眼神太冷漠了。 冷漠得像是庙堂里供奉的神明雕像,没有生命,也漠视生命。 高高在上的,视众生如草芥。 让人忍不住匍匐颤抖,交待罪过,洗涤灵魂,祈求神的宽恕。 匕首被抽出,寸寸切割着神经,最后“扑通”一声,江成棋应声倒地,瞳孔涣散,他手上的银戒跟着滚落,慢慢滚向野草丛生的角落里。 “当啷……” 虞向笛软了手,匕首坠地。 她猛然软倒在地,就着染血的手捂住眼睛,嚎啕大哭起来。 她解脱了。 再也没什么能牵绊住她。 她的生命从此和江成棋再无关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