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似是看出他所想,那公子解释一句,表情带着一丝“我要是敌人你们还能这么顺利出来”的揶揄。 是啊,仇家哪里会将他们捞出来。 贺二定定神,在心里将这公子刚才在王管事面前说的话细细过了一遍。 许是这会儿冷静了下来,他这才发觉,那番看似认错的话,并没有给贺家带来预想中的大麻烦,反而缓和了事态,拖延了时间。 这十日,若运作得当,说不定事情会有大转机。 若运作不当... 贺二握紧拳头,左右不过再被抓回来打死,事情还能更糟糕不成? “不知公子有几分成算?”他问道。 没成算早跑了,哪还能在这里跟你细细说这些? 白拂心中这般想着,却不想将话说得太满,“那得看你们配合得好不好。” 贺二忙不迭拱手。 “公子放心,我等必定全力配合,还望公子不吝赐教,贺家必有重谢。” 白拂和贺二好一番交代,回到客栈时已是下午,外语差点急疯了,看到他回来,外语抹着眼泪扑过来。 “公子!!” 喊完这一声,两行清泪如山泉般流了下来,“可担心死奴婢了!” 昨日公子说晚点会回,谁知一晚上都没个影儿,这人生地不熟的,若没意外,公子断然不会不知会声就如此行事。 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儿。 可镇子这么大,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,只能在客栈里干着急。 白拂拍拍她脑袋,“没事没事,不怕。” 简单交代一番,白拂回屋换洗衣服睡了一下午,是夜,又一个人出门赶去与贺二约好的地点,准备出发去贺家煤矿。 贺二会说饶州话,听说家里的六公子也会,白拂便让外语几人在客栈等她回来。 乌海镇贺家。 一众管事在听完贺二陈述后,眉头深深蹙起。 “此人来路不明,怎可如此轻信?”一管事担忧地说道。 贺二自知理亏,低着头懊悔地说: “是我疏忽了,一开始听到饶州口音,以为是六公子派来的,后来意识到问题时,已经--” 回来路上他细细想过,这个失误确实很难让人接受,毕竟他自己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成那样了。 好好的去送煤,突然被抓,被问罪,被打。 然后那个小公子闯进来,熟络喊他叔,饶州口音,承认是六公子派来的,认真问他话,自信回王管事的话... 从那个小公子进屋开始,事情好像就脱离了他的掌控。 嗯,好吧,他从来就没有掌控事情。 只是在被问被打被逼着顶嘴惹怒王主管。 不要问他为什么,那种情况下他贺二脑子不够,能想到的只有这些行不行? 贺家没人了,他和六公子是贺家最后的倔强,也是贺家最后可以赶上架的鸭子。 鸭子嘴硬点怎么了? 白拂:你好,贺·鸭子·二,放心,只要有钱,你还有我。 此时懊悔已无用,贺二叔也不是个没分寸的人,郭六郎打断众人审问。 “好了,贺二叔也是情势所迫,事已至此,至少事情有了转机,安排好接下来的事才是正事。” 贺二叔是祖母从旁族过继来的,一直老实本分兢兢业业,而他郭六郎是贺家外孙。 算起来,两个人都不是正经贺家人。 但这些年接触下来,郭六郎知道,贺二叔对贺家的心,不比自己少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