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不知道自己被贴了老姑娘标签的白拂,此刻正苦哈哈看着工头指挥一众工人将一车又一车的煤送进窑炉里。 王管事给的时间不多,来不及建专门的炼焦窑炉。 贺家便按照白拂要求,找到一个被废弃的烧瓷窑,花了几天时间修整改良窑炉,一个原始的炼焦窑炉便诞生了。 听到有人喊都准备好了,白拂还是不放心,亲自检验一番后才对一旁贺二道: “好了,可以封炉了,这样烧至少五天,直至无烟,然后微水渍熄,即成焦块” 贺二高兴应是,满意看一眼几天劳动成果,转身去忙活。 若说之前他还半信半疑,这几日下来,他心中疑虑又少了大半,如今白公子说什么,他就听什么,毫不质疑。 “贺二叔哪里是不想质疑,是不知道该如何质疑而已。” 听了长鸣报告,郭六郎不咸不淡说了这么一句。 长鸣点点头,“所以咱也乖乖听着。” 虽然是这么个事儿,但怎么听着怪怪的,郭六郎斜倪长鸣一眼,“是祖母让咱听。” 才不是他想听那臭小子的! 那日贺二叔得知了他和白拂的旧怨,也觉得事情有蹊跷,一时拿不定主意,只好去让贺老夫人拿主意。 贺老夫人听完静默了好一会儿。 最后不知是自暴自弃,还是抱了一丝希望,居然同意了。 “贺家如今最缺的就是敢拿主意的人,既然管家们都提不出更好的主意,那便试试吧。”她有气无力地说道。 这话说得丧气,却是贺家的现状。 要背景没背景,要关系没关系,要人没人,也只能这样了。 郭六郎虽然有志替祖母将贺家撑起来,但当年他回到外祖家时,贺家顶梁柱已经不在了。 顶事的管家也被王家金家挖走,祖母一个从没下过矿摸过煤的老妇人,纵使想培养这个外孙,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。 郭六郎虽心有不甘,却也没有更好的法子,只得答应祖母不计前嫌。 白拂回到临时搭建来歇息的凉棚,将脸上面纱和铁质安全帽拿下来,这才坐到桌旁接过长鸣送到手边的茶喝一口。 余光瞥到旁边一脸嫌弃盯着她手上物件看的郭六郎,无声撇撇嘴。 这家伙虽然妥协了,但一直没给她什么好脸色。 整得跟人欠他钱似的。 若不是贺二再三保证不会少了她的报酬,还立了字据,她还真不愿意替他们忙前忙后。 “这边接下来没我什么事了,明天可以出发去矿上了吧?” 她重新戴上面纱后问道。 郭六郎木着脸点头,目光移到白拂脸上,表情似笑非笑。 “你要是怕脏怕晒,就在亭子里呆着,一个男人又是面纱又是帽子,也不怕人笑话。”郭六郎嫌弃地说道。 白拂在心里送他一个樟脑丸。 “男人怎么了,男人就可以不爱惜自己吗?再说,谁笑话了,我看就你一个人在笑。” 郭六郎冷哼一声。 “那你可错了,这么多人,只有我一个人说出来而已,其他人心里指不定早笑话上了。” 白拂眼珠一转,将四周瞧了个清楚。 果然有几人目光若有似无飘过来,有些无语。 她第一天来时,看这里的人没有一点安全意识,光脚赤膊地挖煤运煤,真心为他们的肺和脑袋担心了一把。 “笑话就笑话,又不会少银子。” 她无所谓地说,“对了,我建议你让他们都带上这种面纱和帽子,关键时刻真的可以保命。” 长鸣拿起白拂的头盔里外打量。 有点像锻铁窑做的那种铁军帽,不过里面多了一层指头宽的布网,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