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百零四、冬去(一百八十四)-《一念桃花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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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裴渊裴子靖!”好不容易等仆妇离开,晚云又羞又怒,随即抄起一只丝绵隐枕,朝裴渊砸去。

    裴渊一边笑出声来,一边将那隐枕接过。

    “你为何恼怒?”他说,“方才在想什么?”

    晚云不说话,继续打。

    裴渊的笑声愈加愉悦,却反手将她捉住,在她腰间的痒肉上挠了挠。

    晚云尖叫一声,笑的打滚。

    外头的亲卫听到尖叫声,连忙敲门,问:“殿下……”

    裴渊道:“无事,你们回去歇着。”

    外面的人似乎犹豫了一下,走开了。晚云好不容易从他魔爪下睁开,坐起身来,恼道:“阿兄开玩笑也没个轻重,快回屋去,我要睡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才醒来,哪里睡得这么快。”裴渊却道,将玩笑之色收敛些,“今日之事,你还未交代清楚。。”

    晚云理直气壮:“方才不是跟阿兄说过了么?是阿月委屈了。”

    “避重就轻。”裴渊道,“阿月受了委屈,说明白就好了,何须喝那么多?”

    “阿月说我对阿兄来说像是亲生,他像是捡来,若我不喝,我就是捡来的。”

    裴渊额角跳突。

    这两个人,凑在一处就像两个小儿。

    他耐下性子问:“他既然委屈了,不能让一让他?与他拼酒做甚?”

    晚云坚决道:“自是不能,是他说我喝不得。”

    裴渊悠悠地说:“你刚才还说把人家当朋友。”

    晚云不服气:“是他说朋友就是要喝酒。”

    “醉话你也当真。”裴渊见她终于露出些理亏的神色,随即正色道,“你是郎中,平日里也知道告诫别人喝酒伤身,不宜多喝,像你这般喝得酩酊大事更是万万不可。若今日我不曾去寻你,可如何是好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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