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百五十四、夏至(十四)-《一念桃花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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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王阳望着那边:“怎么说?”

    “有些多愁善感。”晚云道:“就跟着师父的这十几天,我看他抹了好几次眼泪。我起初还以为他看见父亲的坟,想起旧事,有些伤怀,可后来想想,也不至于伤怀那么些天。他过去从来不这样,我琢磨着是否出了什么事?”

    说着,她瞥了瞥王阳。王阳的消息比她多,兴许有些眉目。

    王阳看了她一眼,道:“我也不知有什么事能叫他伤怀。师父的事很多,不会事事都告知我等,要么因为与我等不相干,要么因为时候未到。别多想,琢磨是琢磨不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却不能不多想。”晚云道,“师兄,还有一事,师父在研习蛊术。”

    王阳怔了怔:“蛊术?师父自己说的?”

    晚云摇摇头:“我不小心发现的,但师父并不承认。”

    她说起文谦与她聊毒蛊一事:“师父与我聊起毒蛊,俨然像个内行人。我知道师父的见识广,但内行到那等地步,必定是细细研究过的。“

    晚云说着,神色颇有几分严肃:“我后来佯装去旺叔那里找书,顺带翻了翻师父的书匣,里头有两卷书墨迹很新,我随手抓回去翻了翻,发现卷名是新誊的,书里头的内容全是蛊术,其中一本就是专论养蛊的《如地二三法》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曾当面问过师父?”王阳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曾试探过,可师父总左右言他,并不想承认,我也不欲为难。可是这几日察觉他情绪不佳,我琢磨着……”她不安地看向王阳,“师兄,师父不会是病了吧?”

    王阳的面色僵了僵,思量片刻,缓缓摇头:“看气色不像。我方才和他聊了几句,问过他的近况,他说前阵子染了些许风寒,不像有隐瞒的样子。就是此番见面太过短暂,我又忙碌,还未来得及给他把脉。”

    “风寒的事情我知道,我还给师父煎过药,确实是普通的方子。”晚云道,“那师兄觉得,今日吃饭时,师父好端端地为何忽而动容?”

    王阳思量片刻,道:“大约是聊起你我的婚事,他觉得我们二人长大了,心生感慨。”

    这也不是说不过去,晚云迟疑片刻,点了点头,顺带说道:“那毒蛊一事,师兄替我找人寻一寻,这可是师父吩咐下的,不许推辞。”

    这顺带的要求让王阳有些不屑:“你铺垫这么些许,就是为了提这个要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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