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百八十三、夏至(四十三)-《一念桃花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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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晚云气极,向裴律怒目而视:“仁济堂与五殿下无冤无仇,五殿下何以教唆人纵火!”

    裴律不以为然:“这你可冤枉了我。我只稍稍提了一嘴,做什么,如何做,都是封爽定下的。他说要你在这里看仁济堂烧成灰烬,好叫你和你那师兄长长记性。”

    说罢,他狡黠一笑:“你品品,可有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?就像我被裴渊那杂种抛在大漠时一样?”

    晚云自然知道他绑自己来是为了报复裴渊,仁济堂在他这等高高在上的人眼里,不过是个小小的医馆,纵火杀人也不过捏死跳蚤一般不值一提。

    “原来殿下知道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。”晚云咬牙道,“在河西时,抛下殿下的可是太子,是我阿兄将殿下从绝境中带出,让殿下回了京城。”

    “少给他脸上贴金。”裴律嗤之以鼻,“若不是因为他,太子何以会抛下我?他将我似阶下囚一般押回凉州,处处羞辱。都是因为他,我即便回到京城也到处受人嘲讽。”

    裴律说着,目光愤恨:“我有今日,都是他害的!”

    晚云摇头,无所畏惧地从头到脚将裴律打量一番:“如此说来,殿下也知自己自己纵然回到了京师,却形如丧家犬,连乞儿也不如。既是如此,殿下更该改过自新才是,却又何以为人献计?故作高明,其实弄出来的不过是些上不了台面的雕虫小技,也不怕被人耻笑。”

    “住口!”裴律面色铁青,大吼一声,朝晚云扑过来。可他连日饮酒,内里发虚,身形不稳,被晚云轻易躲了过去。

    他跌倒在地上,气急败坏地对亲卫嚷道:“杀了她!杀了她!”

    “谁敢!”晚云面沉似水,看向几个亲卫,突然亮出裴渊给她的玉佩,喝道,“我是九殿下的人!这京城之中,就没有九殿下不敢做的事!五殿下酩酊大醉,神志不清,九殿下就算饶了他,却饶不得你们!你们谁敢伤我,便等着被九殿下挫骨扬灰!”

    她怒不可遏,声音竟比裴律还要洪亮几分。

    亲卫们听得她的话,竟是犹豫起来。

    裴渊的威名,无人不知。尤其是这些人刚刚跟着裴律从凉州回来,过去几个月噩梦般的经历,刻骨铭心,每个人都知道,晚云的这些,裴渊确实干得出来。

    裴律一听裴渊的名字,就像听见了世仇的名字,爬起身来,上前抽出亲卫腰间的佩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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